最近几天,各种情绪压着他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他有想把和她交往结婚的事由坦白,最终他选择沉默。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一个人静下来就容易多想,就如昨天,得知她去医院,他恰好在附近办事就驾车过去,还是来不及。宋暖暖看到他来以为是去接他们,献宝般把他们唯一张照片掏出来给他看,她还不忘说刚刚有个大姐姐看过。他纠正过宋暖暖要叫章瑾阿姨,可她死活不肯叫。
宋迟可以想象章瑾看到这张照片时的表情,一想她有可能鄙视,就有点不能忍受。这难以忍受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后,思绪就飘回到他们的新婚对她说的那番话。那番狠话,当时说的挺畅快淋漓,事后被无限空虚压逼纠缠,他没能放松一刻。
要认识错误不难,真真实实承认错误也不难,宋迟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包括他和章瑾的纠缠。就在昨天,陆成章得知他和关东动手笑得前俯后仰,只差没去登报。用陆成章的话说,他沦落今天只能叫自作孽。
他也奇怪,就算青少年叛逆期,他也不曾亲自动手处理谁,若真有需要也是有人代出手,不想活了三十年头,也算见过大风大浪,居然在那种场合和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干了一架。揍关东时,根本没有多考虑,浑身通畅,可那小子太没眼色,还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宋迟疲惫的叹气,用手机发了一条信息:“那次我说不离婚是真话。”
发出去半天才收到回复:“见不得我好过,特地搅混水,我明白。”
宋迟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多看一次,脸上多一分沉郁。宋迟敢肯定她故意的,她就不想他舒坦。
他在想输几个字,琢磨半晌,忽然就笑了。觉得章瑾浑身带刺也挺可爱,至少她没冷眼相向,没有不搭理他,至少还愿意拖着他。
就在他牵肠挂肚时,章瑜去而复返,还带来宋暖暖。对着小丫头明亮的眼,宋迟只能把心底那份苦涩硬吞,和气地说:“你的策略挺不错。”
章瑜眸色浮疑,怔怔地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们不会有结果。”
“你现在才说没结果,那这么久来你对我若即若离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想说我误会吗。”
宋迟撇了一脸天真无知的宋暖暖,心头一跳。洁洁年幼,他的轮廓刻的分明,为什么在暖暖丫头身上找不到他半点痕迹?
章瑜得不到回答,顺着他视线看去。
“如果,如果当初我不那样,我们是不是就有可能。”
宋迟目光沉静,似点了下头,“有些事我要好好弄清楚,所以,如果没别的事不要来打扰我。”
他得好好想,深刻的想,从头到尾把事情梳理清,也许是他错漏了什么事。望着宋迟凝重的表情,章瑜的心凉了几分。
他已经知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