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我见犹怜,章瑾想,心底里泛起微些幸灾乐祸。转头去看宋迟,他很平静,这很让章瑾费解。不过,她是不打算看戏,他们两人的感情好与坏,她不是特别关心。
三人,谁也没出声,房间里有些寂寂。
章瑾看了看已经墨色的窗外,淡淡地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我也该回去了。”
说着,就见章瑜咬着唇,慢慢地走了进来。章瑾看着她,认为她不去演戏实在可惜。回头,戏谑地瞧了宋迟一眼。宋迟瞪她,似对她擅自做主很不满。章瑾耸耸肩,似在说章瑜的哭泣与她无关。事实上,当真也没什么关系,曾经因为父亲的凉薄,她觉得章瑜母女可怜,现在……章瑜的死活,早已不关她的事儿。
章瑜缓慢地踱至床前,微低着头,柔声问:“好些了吗。”
“很好。”
章瑜余光扫过床头柜,她昨天托人送来的花不见了,心在那一刻揪的很痛很痛。她无声地问,章瑾,你什么都有,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来抢她的。在宋迟前,她什么都不敢说,就连嫉妒也要偷偷进行。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夺回这份,哪怕早已残缺了的感情,哪怕,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他们不可能,她也不想就此放手去成全他们,她好恨,为什么那个男人,给她生命的那个男人也站在章瑾的立场上,说她错了。她没错,错的是他们,章瑜吸气,尽量表现的平和。
章瑾看了看宋迟,又看看章瑜,考虑着是不是该挪出地方。
“你怎么来了,暖暖休息了?”宋迟口气很淡,此问多像出于习惯。
“保姆在家里带着。”
一问一答,宋迟还是微蹙了蹙眉,章瑾看的真切。
章瑜回头看了看章瑾,小声地问:“你能避一避吗,我有几句话想跟宋迟讲。”
章瑾戏谑地去看宋迟,看看他什么反应。他没反应,章瑾略有失望,很通情达理:“行,你陪着他吧。”
章瑜又低头,手不安的胶着。章瑾出去,一并把门也带上,走的很干脆。
房里,气氛很微妙。
宋迟不开口,章瑜很紧张,紧张之余,还夹带不安。那天,他说,公事可以公处理,私事约时间。这几天,她都不敢来,就算来了,也不敢进来,深怕惹得他不愉快。
如果比耐心,她比章瑾强,如果比隐忍,她也比章瑾强,可对手是宋迟,一切就变的不一样了。
她爱宋迟,爱的心慌,爱的心痛。
她等不了,怕煎熬到最后,依然一无所有。她鼓足勇气,把这几天酝酿的情感淋漓尽致发挥出来,她就不信宋迟真能狠的下心弃她不顾,不然也不会在她说有了宋暖暖之后,他会是那个反应。那时候,她也是豁出去拼了命的。她很庆幸有了暖暖这张王牌,否则,想要在他决意娶章瑾后,诱他离开,不是容易的事。她也以为,只要他跟她走,他还是爱着她的,他们就可以从头开始。可她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人心。她以为,宋迟不会变,因为他曾许诺,爱她宠她。她也知道,是她不好,是她把他先推开的,最后放不下的反而是她。章瑜痛苦极了,她不知道该恨谁该怨谁,她只能将矛头指向章瑾。她想,如果没有章瑾,她就可以拥有无度的父爱,家庭和睦,感情顺畅。这些,对她来讲都是奢望,这一世,她不可能得到了。所以,她要想方设法去争取,因为自己不争取,没有人会帮她。她计划回国,计划办公司,就是要让那些看不起她轻视她的人知道,她章瑜比章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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