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挠了挠头,出现这样的事他也觉得意外,在思考了一会儿后,他转眼看向老板娘,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娘,你的香吻又是唯一的赌注,所以你最有说话权利了,你觉得他们谁更胜一筹呢?”
老板娘抱着胳膊,偏头轻哼:“他们两个我都不愿意亲,所以今晚的比赛就算作平局好了。”
众人一片哗然,接着就有人问:“平局的话,那今晚谁来买单啊?”
老板娘瞥了一眼身旁的梁逸,说道:“先前这位先生承诺的是,输了才为你们买单,但现在他并没有输,所以酒水还得你们自己掏腰包,对了还有,”她又指着地上破碎的桌子说道:“你们的能力可真强啊,这张桌子有着纯松木的硬度,1200美元一张呢,现在它坏了,你们就商量商量,是众筹赔偿还是让他们两个家伙陪?”
“谁是发起人谁赔。这可不关我们的是。”
“就是就是……”
众人把目光全都放在了徐哲身上。
徐哲苦笑道:“你们玩的时候叫得最起劲,现在出了事情就推卸责任了?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乞丐一句话也没说,用佩服的目光瞥了梁逸一眼,会心地笑了笑,接着便又恢复了那副醉酒的姿态,随手在酒桌上拿了瓶没喝完的威士忌,默默地转身,摇摇晃晃地往后门方向走去。
梁逸心里很明白,如果这是一张铁桌子,那么输的人肯定就是自己,愿赌服输真君子,他梁逸又不是输不起,便大声对众人道:“是我输了,今晚所有的消费和顺势全都算在我头上!”
乞丐脚步停顿了一下,背身高举着酒瓶,说一句:“谢谢。”,边走边喝,淡出人们的视野。
一个有能力的隐士,何尝没有一段光辉岁月?他怎么会喝醉?他只是不想醒来而已。
有了梁逸这句话的保证,众人欢呼雀跃,大开香槟用以庆祝,原本因为平局而沉闷的气氛又开始变得活跃……
徐哲再次跳上舞台,高举着麦克风,点燃全场道:“下面我再为大家带来一首《野狼Disco》,把你的双手准备好,跟着我的律动摇起来……”
灯光师也响应了全场众人的激情,原本平淡优雅的清吧瞬间变得五彩缤纷。
梁逸没有太多的激情跟着这群年轻人瞎蹦乱跳,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还是太过世俗了,他默默点燃一支香烟,问了一下厕所的位置,走出喧闹酒吧。
Am3:58分,夜即将就要结束。凌晨与清晨之间寒气最盛,这里有临近海边,海风总要比陆风来得渗人一些。
梁逸走出酒吧,深吮一口新鲜空气,眉宇间不觉有些紧蹙,也许是外面温度骤降,也有可能是海风太咸了,他肩膀旧疾的痛感更加沉重。他用左臂试探了一把后背,一席温热和粘稠萦绕在指尖,他苦涩地笑了笑,这刚到亚美的第一天就给他来个“开门红”到底是吉利还是凶兆?
吉不吉利不知道,但老板娘没穿胸罩这是真的。
“呵呵。”
他摇头笑了笑,边脱风衣边往厕所里走去。
……
梁逸**着上半身,侧过身体对准镜子,背部有几颗还在结疤的弹孔,是在WTO-B1实验室天台为秋瑾挡下的那几颗子由冯小艺射出的手枪子弹,这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可每每想到这样的场景,他还是会忍不住心跳加快,并且愈加坚定自己的信念:她们的安全来之不易,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爱她们并且自爱。不仅是秋瑾和小艺,还有阿娜斯塔,琳娜,希琳,苏菲等等……好像都是女人。
“呵呵……”
梁逸笑得实在苦涩,他从认知世界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想过自己以后会变成一个深得女人欢心的情种。
爱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他吸完最后一口香烟,把烟头用水熄灭,去卫生间里扯了一卷卫生纸,对着镜子开始擦拭并清洗左肩撕裂的伤口……左臂的臂展就算再宽也摸不到右肩背后,如果太用力伸展又容易再度撕裂伤口,何况还要对着镜子慢慢操作,真真儿是给他麻烦到了!
“唉……”他长叹一口气,心里想:这时要是能有个人来帮忙就好了?
而心里的声音才刚刚落下,“哒哒哒……”有人敲响了厕所的大门,并附之一声问候:
“请问你在吗?”
女人的声音。
女老板娘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