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凌虐她的二皇子。
尤其是吴月华,就算在这个时候,她似乎都能感觉到吴玉华那浓如实质的怨念。
就像太子妃娘娘不经意透露的那句话,吴玉华不知道经过什么途径,或者正好与什么势力勾搭上了,获得了毒药,她寻找机会给二皇子下药,而不管二皇子死没死,她都会死,而且用她的死,留下线索,指向吴月华。
死而明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是世间通行的法则,吴玉华用死拉扯住吴月华,而吴月华是东宫的人,自然就拉扯住了东宫。
二皇子死了,太子爷难逃一个心狠手辣,连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威胁,只是心怀怨恨的弟弟也要毒杀的罪名,而就算二皇子没有中毒,太子爷也会被圣上猜忌。
至于吴月华,她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太子爷不一定会保她,甚至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她。
无辜被牺牲的棋子,这世上还少吗?而且认真讲究起来,吴月华也算不得无辜,她终究与吴玉华是亲姐妹,就是东宫保住了她,也可能因为惹出的这场大麻烦,而被太子爷厌弃。
吴玉华在后宅的斗争中,也算得上是算无遗策了,如果吴月华不是遇到周宝璐这样的主母……
吴月华一念至此,实在不寒而栗。
吴月华都想得明白的事,萧弘澄与周宝璐就更清楚些,周宝璐真是不由的感叹:“肯用死来设局,这个吴玉华比她姐姐狠多了。”
然后忍不住大大的表扬萧弘澄:“你太聪明了,居然预先就有防范!”
萧弘澄笑,很难得的谦虚的说:“这也算不得什么,二弟既然明晃晃的摆在那里,我为着兄弟之情不能不看顾,不能不给他送东西送人服侍,当然要预先料到有人会想在这上头钻空子设局,这也算不得料敌先机了。”
周宝璐笑着白他一眼,说他颜色好,他倒开起染坊来了!
萧弘澄接着说:“你们家安哥儿与我说,凡事做九分,留一个空子,守株待兔,其实常常比做的十全十美,叫人找不到漏子可钻要来的安全。果然如今就逮到只兔子,虽说不算肥,可刚好够用。唉我说,你舅舅到底是把他送出去学的什么?定然不是孔孟之道吧?”
“不知道!”周宝璐很干脆的说:“他们爷们的事,我又不会过问,就是舅母也不管的。”
萧弘澄自顾自地盘算着:“我要与安哥儿好生谈谈,今后也把我儿子送去学一学。”
他想的倒是长远!周宝璐双手撑在炕桌上,托着下巴发愁:“唉,儿子在哪儿呀!”
她虽然已经做了母亲了,可也才二十一岁,颜色正好,越发明艳,在烛光下脸上如发出荧光来。按说,周宝璐在遍地美人的皇族实在算不上顶级的美人,可架不住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反正萧弘澄是越看越爱,越看越热,然后就把她扑倒了,低声笑道:“你现在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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