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吧?既然这么喜欢?”沈太后顺着她的目光瞧见,便要拉着她过去。
余绽连忙牵住她的手,不肯令她出亭子:“那花远看正好,近了就无趣了。”
“无妨的。这园子里各种花草多,许多你兴许都没见过,哀家带你都瞧瞧。”
沈太后说着,硬拉着余绽下了台阶,在花丛中慢慢行去,口中还在指点着那些花儿告诉她:这一个是星星竹,那一个是焦骨牡丹,近处的一丛是南边移来的葱兰,远处的一片是外邦孝敬的西红柿。
可余绽却一边笑着答应,一边留神观察沈太后的侧脸。
忽然,沈太后眉心一蹙,侧过脸去,打了个喷嚏。
“咱们回去吧。其实这些奇花异草,中原人最容易引起不适。我看太后就是被这些花草中的哪一个刺激到了。”
余绽不由分手拉着沈太后就回了亭子那里,左看右看觉得不安全,索性硬扶着她往回走。直进了偏殿的门,才在廊下坐了,仔细地看着沈太后的脸和脖子,又去翻看她的手掌。
“你是怎么知道,太后闻不了后园的花香的?”
椎奴的声音中有难以克制的颤抖。
沈太后虽然号称自己喜欢花草,可因为闻了就会不舒服,所以从来不曾真的近距离赏过花。甚至每回所谓的到了时辰就去“浇花”这种事,她也从来没有做过一回,都是坐在亭子上远远地看着宫女们玩耍。
但是这件事,几乎就只有椎奴和先帝两个人知道。
当然,还有太医署的太医,和小蓬莱上的长公主。
“又新姐姐悄悄提醒我的。”余绽随口扯谎,把这个帽子戴到了又新头上,“她说我是大夫,又是女子,可以好生给太后调理一番,瞧瞧能不能给您治一治。”
沈太后和椎奴都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这个又新,真是给谁做侍女,就全心全意地成了谁的人。这怎么把哀家的事情这么痛快地就卖给了一个外人?”
沈太后哼道,满脸不高兴。
余绽张口结舌,呃啊了半天,绞尽脑汁,才犹疑着解释:“我给她治好了胳膊。大约又新姐姐也是怕我玩起来没了分寸,让太后受了害,这件事反而流传开去,倒不好了。”
沈太后和椎奴对视一眼,各自抿嘴一笑,并不多说。
“罢了,既然不走动了,听着里头你师兄跟皇帝相谈甚欢,哀家也去听听故事儿。”
沈太后便起身回了正殿。
永熹帝正听着钟幻讲述他和夜平余绽躲避山贼的事情,听得津津有味,见沈太后回来,忙邀着沈太后一起听。
“皇帝日理万机,哀家正担心你太累,让钟先生多给你讲讲那些民间疾苦天下风光,也是好的。”
沈太后含笑点头。
钟幻知机,立即干脆利落地收了尾,最后又道:“这些不过是旧事。后来听说,当地的驻军已经把那里扫荡一空,如今天下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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