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宁王便接到旨意,让他觐见。
然而这个旨意到底接不接,他已经有些犹豫了。司马淮阳也劝他:“不然就算了吧。白永彬之事还这样近,皇上只怕会借机刁难您呢。”
“然而此事若是能……”宁王穿着最爱的长衫站在窗前,旁边放着朝服。
司马淮阳沉默了一时,方轻声问道:“这种事,为何不寻旁人去做……”
“你不明白……”宁王长叹一声,终于转过身来,“这件事,不是余家,就是韩震。所以,皇帝装聋作哑,韩家不闻不问,若是我再不出手,怕是以后再无真相可言。”
司马淮阳思索了一会儿,迟疑点头:“仆始终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女娘而已,再聪慧精明,也始终是个女子。怎么从太后娘娘到韩大将军,从萧家小公子,到咱们王妃郡主,怎么就都看着她那么重呢?”
“韩震看得不是她,而是余家。至于旁人,女人孩子,天真愚蠢,被那小娘骗,也正常。”
宁王说完便拿定了主意,立即更衣,进宫去见永熹帝。
永熹帝见了他,也不提别的,只管笑吟吟地让秦耳递了明黄卷轴给他:
“王叔去查吧。严观这件事,朕先前是让刑部查的,什么都没查出来。后来想想,刑部是委错了,应该先找洛阳县。王叔看看需要什么人手,那个衙门,只管调人就是。”
竟没有限期?
宁王强撑着尴尬,一脸正色地接了旨意,又从袖笼里抽了厚厚一叠纸出来呈给永熹帝:
“臣要弹劾翰林院白永彬。此人虽然聪敏过人、文采出众,却私德不修、欺君罔上!这等人,还请陛下严惩不贷!”
话寥寥,只说了结论,表达了气愤,多一个字,都不肯再评论。
永熹帝看着他,倒是微微有些意外,不由瞥了一眼秦耳,见他微微颔首,含笑拂开宽大的袖子,拿了案上的一方小印把玩:
“那个人啊!他的那些事,朕查到了,也已经赶他走了。王叔放心吧!”
“已经,赶走了?”宁王愣住,皇帝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永熹帝看着他的表情,失笑不已:“牡丹好容易有个入眼的人,朕不该替妹妹查查底细?往日里当词臣用,背景模糊些也就罢了,可若是当妹夫,哪还能那么马虎?
“连叶主事都能查到的事情,朕反而查不着?自然是比你那内弟给你的东西还要详尽。有人命在身,必定先前有过行贿之事,所以须得发回原籍审理。
“毕竟要照顾牡丹的脸面,此事便不曾张扬。昨日宁王婶和牡丹来梨花殿哭时,那白永彬早就已经出京三日了。”
永熹帝说着便笑起来,带着一丝戏谑看向宁王:“所以啊,其实昨日里王叔蛮可以不进宫。用完了午膳,太后也就令人送她们母女回去了。偏您巴巴地要来,来了就依着惯例跟太后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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