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跟他计较这些了。
萧寒垂了垂眼帘:“钟郎猜测,严观之事,最大的可能是谁做的?”
“这有什么可猜的?以严老头儿的江湖地位,呃,我是说在天下的声望,大夏敢动他的人,再怎么算,也只有韩震和宁王两位而已。
“更何况,这个案子,怎么看,都是一箭三雕的事儿。我师妹,你堂弟,严老头儿不过是顺带。而我师妹和你堂弟在京中得罪的人,仍旧只有韩震和宁王两位。””
钟幻敲着桌案思索,“我来找你商议,就是觉得,我这个人,虽然耳闻目睹的阴谋诡计不少,但真正动起手来,恐怕十个我也被那二位葬送得毛儿都不剩。所以我想请你帮忙谋划谋划。”
这话说得萧寒直发愣:“钟郎的意思,竟是觉得我的智计,能抵得住宁王和韩震?”
“我听钱大省跟我强调过不止一次:寒公子一十六岁开始主持寒亭,到如今已是十年有余,从未吃过亏。
“百年寒亭啊,来的可都是世家大族的代表。哪一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寒公子玩弄他们于股掌之间,若是真心想要对付宁王和韩震,想必,应该不难。”
钟幻微笑着看他:“如今我想出手对付余绾,算计韩震,但又怕自己手段粗糙,暴露了身份,牵累了钱家——所以才求助到寒公子跟前。”
“说到底,竟是为了一个小小的余绾?”萧寒失笑,“钟郎如今投身钱家,按说,已是胸怀天下、举足轻重的人物了。怎么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余绾……不过就是永熹皇帝想要弄个女人进宫而已的事情,由他就是。”
钟幻的脸色淡了下来:“寒公子的意思,我师妹的心情不重要?还是用余家算计韩家不重要?”
萧寒愣了一愣:“用余家算计韩家……这倒是……”
“你说如今我投身钱家,其实我是因欠了钱家一个救命之恩,所以被钱大省赖上,逼着我帮他守业。
“可我本人,还姓钟。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仍旧只有一个二傻子师妹。
“只要有人让她觉得危险、觉得不安,哪怕只是不爽,我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人——”
说着这话,钟幻似笑非笑地看向萧寒,上下打量,调侃道,
“就凭寒公子之前追求我师妹的方式,以及后来教唆小公子纠缠我师妹的方式;若非我师妹自己明确表示,她虽然烦,却勉强能理解,只怕钱家已经跟寒亭划清界限半年多了。”
萧寒的耳廓微微泛红,垂下了眼帘。
这个这个,实在是不太习惯女方家长站在自己面前谈论自己如何心悦“追求”一个小娘子的啊……
钟幻说话从来都是荤素不忌,但像这般出人意表地当面表示对家人的无限维护——俗称照死里护短的行为,终究还是超出了萧寒对如今世界运行规则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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