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牡丹郡主越想越觉得不安。
因为下午时分,沈沉寻了个众人都没注意的机会,悄声对她说了几句话:“即便他再好再完美,从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你都要存着个心眼儿。一辈子都得如此。母后说的。”
临去之时,虽然自己也叮嘱了朱蛮一定要将那件事告诉莲王。可是,今日聚会,毕竟朱蛮才是那个和钱大省单独相处一个上午的人。且,绝口不提他和钱大省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陪着钱大省与钱家掌柜们对账盘账?
哪怕仅仅以自己想象中的朱蛮,都不可能!
服侍着牡丹郡主更衣的阿笋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左右看看,脸上显出好笑来:“看来钱宅到咱们家的路还是太近。不够郡主回过神来。”
牡丹郡主吃她笑话,却半点不恼,而是正经地皱了眉,低声道:“我要怎么做,才能尽快再见离珠一面?”
“这么急?”阿笋吃了一惊。
牡丹郡主犹豫了片刻,懊恼地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关隘,所以才急。”
“那奴婢给您出个法子!”阿笋趴在她耳边嘀嘀咕咕。
牡丹郡主会心一笑,点头赞叹:“好主意!”
当天晚上,回到梨花殿的沈沉叽叽咯咯跟沈太后绘声绘色形容着钱大省的胖时,宁王妃派了人来递帖子:
“牡丹回来夸钱家的腊梅好。我说她没见识,让她去看我们自己家的腊梅。她去了一趟,回来承认自己是坐井观天。
“离珠明儿个倘或没什么大事儿,就来我们家看梅花儿罢。我也不叫别人,你们小姐儿俩自己乐一天罢!”
沈太后便冲着来人打趣:“如何不请我?”
来的老嬷嬷笑着连连作揖:“罢罢罢!咱们可不上这个虚礼。真要请您老去宁王府,怕是提前半个月就得洒扫收拾。哪儿像咱们离珠郡主这么简单,说声去,当下就能走。”
沈沉笑嘻嘻地看向沈太后,见她微微颔首,便笑着说:“那好。明儿早上我伺候了母后早饭,立马就过去。你跟惜姐姐和宁王婶说,我午间必要吃酒的,还要跟惜姐姐一道吃。王婶可不能拦着。”
“她不抢你们的就不错了!还拦着?!”沈太后哈哈大笑,因命椎奴立即便去取两坛好酒来,让来人,“你直接带回去,明儿个给她们喝的。”
老嬷嬷笑答了一句:“这可给早了,老奴可不保证能劝着王妃留到明儿个午间。”然后告辞而去。
等她走了,沈沉疑惑地自己嘀咕:“难道是今儿人多的缘故,惜姐姐有什么话没跟我说的?”
沈太后眯了眯眼睛,轻声道:“只怕是的。”想一想,又叮嘱沈沉,“你明天去了,若是牡丹跟你说什么或者跟你一起做什么,你都别怕,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万一碰上宁王,他找你的麻烦,你就连哭带闹,满城皆知都不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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