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椎奴心软,想了想,便将沈太后收到的消息悄悄地告诉了沈沉,劝她出去“走走”:“朋友们见见,权当散心。”
带着一肚子的震惊,沈沉浑浑噩噩地出了宫门。
站在宫门口,竟有一种何去何从的茫然。
又新心疼地给她披上斗篷:“就是不肯让宫里的马车送。永泰坊的马车过来哪有这样快的?该晚些出来才是。”
“又新,你回去吧。我今天自己出门。”沈沉忽然回头看向昔日最依赖的大宫女,眼神陡然间一利:“我师兄今天跟我商量的事情,你最好不知道。”
又新心底轻轻一颤,更加担忧:“婢子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听您的。但是您身边,不能没人。”
“怎么会没人?我师兄不是人么?放心吧。回去跟椎姑姑说一声,大年下的,我不会在外头耽搁太久。让她忍着些,不要跟母后念叨,省得挨骂。”沈沉笑了笑,拍一拍又新的肩膀,大步走开。
她今天穿的依旧是那日的大红斗篷,朔风扬起,格外飒爽。
又新十分迟疑,只站着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黄道桥,这才不得不自己回了梨花殿。
沈沉一直走下了星津桥,锤子和寇连才急匆匆赶了来。
“郡主您就不能多等这半刻么?”
许久不见沈沉的寇连胆子肥了许多,张嘴便是抱怨。只是迅速得了锤子的提醒:“寇大哥说什么呢?”
然而已经晚了。
沈沉一伸手便拽住了他的衣襟,单臂较劲往后一抡,砰地一声,泥水飞溅地将寇连砸在了地上。接着,不等他二人反应过来,沈沉已经飞身上马,问道:“我师兄在哪里?”
“在永泰坊呢。”锤子仰起脸来,忙答道:“钟郎前天回了钱宅祭祖,昨儿下晌就回来了。还有息王爷提了两瓶好酒、两尾鲜鱼,也来了。”
“息王兄?不是莲王兄?”沈沉勒住缰绳,双眼微眯。
“是。莲王那里门庭若市,送礼的络绎不绝,他躲都躲不出门。今天已经连着送了两封短笺过来,先说不来,后又说看情形。”
锤子急急说着,还不忘了压低声音。
沈沉满意地点点头,瞟一眼寇连:“我骑马,你走路,跟住了。到家我先有话问你。”
刚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寇连有苦不敢说,也只好低声下气地答应着,运功跟在了后头。
永泰坊路途并不遥远,不过一刻,主从两个一前一后便进了沈宅。
沈沉一进门,丽娘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屈膝行礼:“佳节长春。婢子给郡主行礼了。”
“你怎么回来了?严老头儿肯放你的假么?”沈沉好奇地打量着她。
丽娘自从去了严观府上,便俨然成了内当家。如今的严府,离了她,怕是都转不动了。
听见沈沉这样说,丽娘的脸上忽然通红起来,低了头下去:“严先生也一起来了的。正在厅上跟息王爷和钟郎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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