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沈太后只得先在她娇臀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咬着牙瞪她:“就是个磨人的精怪!有什么话,快说!”
沈沉嘻嘻地笑,却不肯告诉沈太后过多的消息,而是粘着她盘问起了她手中的利器:“您得把您的计划告诉我。我跟外头联系并不多,原本他们就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若是您再瞒着我,那回头我们搅合了您的大事,您可不带骂人的!”
沈太后捏着她的鼻子照着她的脸上轻轻地呸了一声,将她从自己身上拽下去,却抱着她的肩膀,悄悄地告诉她:“韩震和宁王在宫中的触手早就都被我切断了。如今他们知道的消息,倒有大半是我或者皇帝故意放给他们的。
“至于宫外,潘家是信得过的。我也早就跟你皇嫂叮咛过,旁的都是瞎话,重要是太子和皇帝的安危。只要他们两个安然无恙,这宫城便被人一把火烧了,也不打紧。
“北方边境那边,我也早就给荀远、宗悍写了信过去,他们会拿着我的手令去见萧敢,北境一带必定固若金汤。
“至于西齐和南越,即便是韩震要做些什么,只怕也不会让那两头豺狼讨了便宜去。毕竟是领军的大将出身,跟这两个国家打了一辈子仗,早就是生死宿敌。这一条上,我是绝对信得过韩震的。
“原本我点数变数之时,童杰乃是其中之一。如今既然你说他是咱们这一边的,那就最好。
“最后剩下的就是京城的防务……”
说到这里,沈太后微微沉吟,过了一会儿,轻轻摇头:“哀家已经选择相信潘家,那就只有相信他们罢了。”
沈沉抿着嘴,冲着老太后笑眯了眼睛,仍旧闭着的嘴唇弯出来一个大大的弧度,然后,用力点头。
沈太后看着她的样子,眼睛一亮,明白过来,呵呵地笑出了声,一把搂住她,晃了晃,得意地哼道:“想算计我?凭他是谁,我都不怕!”
母女两个高高兴兴地传膳,香甜吃饭,安心睡觉。
消息传出梨花殿,第一个松了口气的就是钟幻,接着是萧寒,最后一个听说的钱大省却蹙起了眉。
看不过眼的钱玉暖温声劝他:“不过是个牡丹郡主私奔,这等事,哪一朝哪一代没有?太后不当回事,也是常见。您怎么反而焦虑起来?”
钱大省只是沉默着,却不肯解释。
本能地感觉到了蹊跷,钱玉暖奇怪地看着父亲,忍不住追问起来:“父亲到底是在想宁王府和牡丹郡主,还是在想朱家?”
朱蛮一夜之间撤空京城所有朱家的生意,钱大省事先并未发觉半分征兆。
若是换了平常日子,他为此事闷闷不乐,倒也可以理解。
可钱大省最近的心思完全不在生意上,而是密切关注着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权贵以及那些举足轻重的商贾巨鳄们。
这种情况下,他还会为了这么一桩风流韵事犯起了心思,实在是令人费解。
半晌,钱大省轻轻长叹:“董一令人悄悄告诉我,朱蛮带着牡丹郡主离京的那天,阿幻也出城了,去了十里堡,还令人送了一个少年离开。”
一个少年?!
钱玉暖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