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得几乎要在朱雀大街上满地打滚的萧韵穿上了他最心爱的大红色绣金色大花的长袍,趾高气扬地横着再度走进了钱宅。
刚要寻钟幻好生炫耀一番,却见千针面无表情地拦在了眼前:“我们小郎说了,您在我们家连吃带住了大半年,得给饭钱。还有,我的打赏呢?”
瞧着直直伸到自己眼前的那只白生生的嫩手,萧韵没来由脸上一红,往后退了半步,嗫嚅道:“我,我出门从来不带钱。”
他身后阿寻忙上前半步,奉上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丝锦黑袋:“这些日子,辛苦姑娘了。这是萧家的一点小心意,还请姑娘不要嫌弃简薄。”
千针歪着头打量阿寻一番,伸手拿了那袋子,只觉得沉手,掂了掂,方道:“我倒不是为了你们家这个活宝,也不是为了我们小郎的吩咐。我单单只为了替我们郡主还你萧家的人情。
“如今,你家小公子考上了探花,我们郡主可就不欠你们萧家什么了!别老是往我们郡主眼前晃,天天提醒她好似欠你家的一般。”
“我,我从来没说过郡主欠我萧家的啊!从来都是我萧家欠她的!我的命是她救的,床弩是她造的,戴勇是她赢的……”萧韵都快哭出来了,“她不能不见我……”
“看看,就是这句话。”千针根本就不搭理萧韵,瞪着眼睛对阿寻道,“我瞧着,你比你主子清醒,赶紧回去告诉萧家。我们郡主有的是正经事做,你们萧家也赶紧的,给你们家这活宝找点正经事做去!”
说完,手往外指:“我们小郎不在家,我们就不耽搁小公子了,哦不,是小探花。还请小探花别处炫耀去!”
竟直接把萧韵和阿寻都轰了出去。
站在钱宅门外,阿寻苦笑着跟萧韵作揖:“难怪小郎和于家大郎都怕她。就这个口齿气度,依小的看,也就是二十二郎和钟郎能镇得住吧?”
萧韵委屈得快要抹眼泪。
阿寻见他缓不过来,急忙岔开话题:“您在西南楼大半年,一开始还去严先生府上,后来竟一次都没去过。您不得亲自去给他老人家报个喜?”
“啊,对,这个很是应该。”萧韵虽然任性,基本的礼貌却还是有的,擦擦眼睛,拨转马头去了严宅。
自从有了丽娘,严观对外头的事情已经基本不过问,偶尔钦天监来人请教星象,他也看得有一搭没一搭。逼急了,便漫不经心地告诉人家:“大夏有福星,逢凶化吉,没事儿,不用管。”
后来韩震、宁王出事,紧接着便是北狄边衅,竟都在极短的时间内,以一种极为戏剧化的方式结束,钦天监的人对严观的高深莫测反而更多了一层敬畏。
尤其是三甲揭晓之日,众人惊奇地发现,那位年龄最幼的探花郎,赫然便是严观之前不惜将跟随自己十数年的徒弟弃如敝履,而一定要收作入室的关门弟子的萧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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