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几万次几万次!她不能离开小蓬莱,她不能见血脉之外的人,她顶好都不要活着!她出去就意味着南氏凋零!她会害得整个南家血脉断绝!
“你们就这样草率,就这样轻易地放掉了一个祸乱天下的妖星!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因为你们都不姓南,所以才觉得都无所谓?!”
严观的唾沫星子都快要喷到沈沉的脸上了。
沈太后阴沉着脸,紧紧地抿着嘴,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离自己宝贝女儿如今接近的老混蛋,恨不得一枪穿他个透心凉!
沈沉却不一样,她只是站着由着严观臭骂,直听到最后一句,方微微色变,冷冷地抬头看向他。
老头儿顿时心里一虚,知道最后这句说错了——这可是给永熹帝把黑锅送出去寻了一个最好的借口!
而且,这个锅,不是落在沈太后和沈沉身上,就是落在潘氏一族身上。
“好了!严先生病了这么久,并不知道当时朝上情形。朕当时也是骑虎难下。只是如今大队人马已经出发,随行的除了咱们自己的送亲队伍,还有北狄那边来迎亲的使者。终不成这个时候再悔婚吧?”
永熹帝打算糊弄过去完事。
可是严观不依不饶:“我不管陛下怎么做,反正必须得把长公主弄回来!否则,否则……”
老头儿扎煞着两只手,左看右看,忽然地撒泼一般冲向大殿中间的凤舞巨柱,一把抱住,破音大喊:“我就撞死在这里!”
这样做派,殿中众人都是头一回见,不由得都抿唇轻笑。
唯有沈沉,哼了一声,脚尖一点地,伸手便拿住了他的大椎穴。严观顿时手脚酸软,姿势从紧紧抱柱,变成了一条被沈沉拎着的咸鱼。
“严监正,您这架势,跟内宅里讨要月钱不得的后厨洗菜妇人,可没什么不同了。陛下和太后跟前,你这算不算失仪?该不该请出廷杖来,直接敲掉你的满口老牙?”
沈沉嘲讽几句,瞟一眼看戏的永熹帝,再哼一声,低声道:“你该去闹谁去闹谁。又不是太后许亲的!再在梨花殿胡闹,我就给你试试婉转!”
婉转乃是南越才有的一种秘毒,若中了,丝毫不关乎性命,却能令人手足无力,写不得字、走不得路,最大的动作,也不过就是靠着垫子坐上一刻钟而已。因那姿势看起来跟女子撒娇时姿态相似,所以称作婉转。
此毒一旦中了,寻常大夫却很难看得出来。且解药中有一味罕见的百年以上的人形参,十分难配。
原本这种毒世上也没几个人知道,偏生严观便是这屈指可数的人之一。气焰顿时便矮了下去,嘴里也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鼓着腮不吭声了。
“长公主的事情忙到现在,陛下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累得狠了。严监正没什么大事就先回去歇着吧。”沈沉毫不客气地直接把他拎出了梨花殿,扔了出去。然后喝命:“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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