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上,子庐公子,你还你,我还我。我和你们萧家最好还是不要牵扯。”
余绽拒绝得直白又粗暴。
可萧寒的理由却给得又充足又好听:
“一般人家的小娘子出行,自然只跟着自家父兄。但你余四自然不会那样迂腐的普通人。
“前阵子闹的那件事,戴震自尽,合家判了流放为奴。他的长女如今就在东宁关守将宗悍家中做幺儿媳妇。我恐怕小娘子今生再去东宁关,只怕都得小心些了。
“我正好临走之前也要去一趟东宁关办些事情。小三十六听说我能出门,他哪里有个肯安生在家的?
“所以到了最后,四小娘子可能还是得跟我们结伴同行。还不如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你看呢?”
余绽沉吟片刻。
他的话不无道理。
但自己要去办的事情,实在是并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继续推辞:
“我若去东宁关祭祀母亲,即便二郎君没空去,想必我胞兄是必要一起去的。”
尤其是余绽在那边结庐守孝,余缜身为人子却在家里享福,他早就坐立不安了。
如今父亲妹妹要离开故土,只怕余缜带着妻子过去继续住余绽搭起的茅庐的心思都有!
一步不让的余四真是令人头疼啊……
萧寒在心里微微叹息,作罢。
回到家中,余绽一提这件事,果然余简犹豫,余缜却立即就要收拾行装。
尹氏忙拉住他,又恭敬问余简:“不知父亲大人接下来七天内可有安排。若没有的话,不如我们夫妻两个带着妹妹一起去一趟东宁关,也是好的。”
“倒不是那个话。宗悍和戴勇是亲家,虽然宗悍这次有惊无险,但自家的亲家因咱们家而家破人亡,他心里肯定是有点儿什么的……”
余简的心思却跟萧寒一样。
余绽弯了弯嘴角:“这个我倒是一万个不怕的。不是说如今那位荀阿监天天跟宗将军一起读兵书?
“若宗将军竟在这个时候为难咱们余家,想必那天高地厚的圣眷,顷刻之间就能变了刑场的屠刀。”
余简捻须苦笑:“若咱们是萧家,宗将军自然不敢。可咱们余家在这些人眼睛里,只怕不过是随时随地可以碾死的蝼蚁而已。即便是荀将军……”
说到这里,余简忽然顿住。
荀远是先帝的贴身内侍……
余绽看着余简沉吟的模样,心下微哂。
其实她提及荀远,就是为了让余简想到那边去。
余家想往上攀,自家的制弓手艺自然是要过硬才好。但与此同时,余家还缺少一个能够让太后、皇帝另眼相看的契机。
这个契机,若是去了京城再寻,也未必不行。但是那样一来,自家就得夹在韩家和萧家中间求生,自保都是个大课题,何况是想办法在皇帝面前露脸?
可若是东宁关上新来的这位名为西席先生,实则为钦差监军的荀远荀将军,将余家看在了眼里,生了欣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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