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风吹日晒,还是风雨无阻,被人砸过多少石头,鞭打都只是嗯嗯哼哼一叫,他坚信人类是他的好朋友,他不随便对人发脾气,心胸无比开阔,到了丛林那种弱肉强食的地方适者生存,他练得凶悍,一个月就有了庞大的身躯,筑了自己的洞穴,才把脖子上的东西扯下来,好好藏着,身上遍体鳞伤,都神奇地自我疗愈。
原以为自己会在这里自生自灭,缘分让他救了雏雯雯,他的辛酸历程一幕幕展现在脑海中,雏雯雯仿佛在他的眼里看到他的过去,心疼极了,拿过他舔的玉佩,仔细一看,感觉价值不菲,按照年份只有考古学家才辨别得了。
她将玉佩挂在济公脖子上,这是唯一的信物,济公为了她,都遗失了这些宝贵的东西这么久,她心里出现了一个想法,想带他回去看看,本子上有着地址,虽然模糊不清,她相信还是可以找到的。
世界上有很多种情感,每一种都会让人无从释怀,济公是只念旧的狗,他从未忘记过去,她也想看看这个赵氏娣娘的墓在哪儿,孤独老人估计没人拜祭,到死都孤独,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任何存在,换位思考,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习俊枭打破了僵局,这样泪眼朦胧,互相哀怜也不是办法,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开口:“不如这样,现在天色已晚,明早我们就启程帮济公找回以前的家,我觉得这是一件值得的事情。”
两人的观点想到一块去了,一番话对习俊枭有了些许的改观,乐尊皱着眉头,这男人表现欲怎么那么强,为了博得红颜一笑,什么都想出来,他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只是当他想到的时候,已经慢了,现在是脑袋运转的时代,转得快则吃得香。
然而明天是星期天,按约定来说,谁也不能缠着她们母子俩,他这时不能慢了,迅速地说:“雯雯,我陪你去吧,随时可以观察济公的表情和心理生理健康问题。”
这种甩不烂的借口让人无法拒绝,他就是个兽医没办法,习俊枭也说:“我开车,充当保镖兼司机。”
乐尊白了一眼,心想:烂借口,“我也可以是司机和保镖。”
习俊枭一笑,“你的体力实在让人费解,一下子都趴地上的人,我的能力是你几倍。”
乐尊说道:“蛮力有用吗?智慧才是关键。”
习俊枭鄙视地说一句:“你有智慧吗?”
一人一句一来一回,济公都忍不住吠了一句,雏雯雯就如同被下了紧箍咒似的,听着烦,她说:“得了,都去吧,毕竟人多力量大。”
两人僵硬了,根本不想看到对方好吗?各自哀愁中,雏雯雯将济公带上车,远远丢了一句:“把那些玩具什么的都搬回去。”
车位上,盼盼睡得很香,这么多张嘴都吵不醒他,小小个就那么懂事会帮忙,还任劳任怨,温柔地抚摸着盼盼,济公趴在后座上,累得也想睡了,带着这个玉佩沉睡,身后的人都来来回回搬运,雏雯雯看着窗外,这两个男人各有各的好,她的内心倾向于习俊枭,只是不想那么容易走近他,心想:你何时才能想起我们的过去,我们的过去有那么容易淡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