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肆点点头。
也是。
现场毕竟人多眼杂,即使他有意隐瞒,也难保不会有别人跑去告诉她。
姜知淮不疑有他,转身打开家门:“先进来吧。”
温肆只好缩回递药的手,跟着他进门。
他应当是独居,家里的装修风格和他的性情完美吻合。
宽敞利落,却又冷清的像是样板间一样。
一如他这个人。
看似随和宽厚好相处,实际上绝大部分人都未被他放在心上,只是礼貌性的来往而已。
只有在她面前时,他才会频频展现出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一面。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特殊。
想入非非间,姜知淮已经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拆开包装后放到她面前:“抱歉,家里从未有过女性造访,所以只有男士拖鞋,委屈你将就一下。”
像是在客套,又像是在向她暗示:他一直都很洁身自好。
心机男!你洁不洁身自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不跟你谈!
温肆腹诽着换完拖鞋,就看到他已经走进开放式厨房,问她:“想喝饮料还是喝水?”
不知道为什么,温肆莫名有种一步步被大灰狼引诱进精心布置的陷阱,然后吃干抹净的既视感。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颇有几分不自在道:“都行吧。”
“那就水和饮料各一杯,想喝哪个喝哪个。”
姜知淮说完,很快就把两个杯子都摆放到她面前。
一杯里面盛满了水,另一杯里面盛的是咖啡。
温肆还没纠结出要先喝哪杯,就感觉到沙发坐垫猛的往下一陷,他在她身边坐下了。
而且贴得极近。
温肆不用回头,都能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是清新的瓜果香,细闻又好像发酵出了一股醇厚的酒味,又甜又香。
熏得温肆大脑昏昏沉沉的,明明没有喝酒,却已经要醉了。
否则她为什么一闻到这股味道,就忍不住想要往他的怀里钻呢?
真是见了鬼了!
她努力摒除心里的那些杂念,主动和他搭话:“所以你身上还疼吗?要不要涂点药什么的?”
她不问还好,一问身旁的人直接往后一仰,躺倒在沙发上。
本就没什么遮挡能力的衣襟被他的动作一扯,顿时敞得更开,将他辛勤锻炼出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面上则故作柔弱道:“疼。”
“但是我手都要抬不起来了,要是能有人帮我涂药就好了~”
那画面……
不亚于林黛玉突然长出了一身肌肉在倒拔垂杨柳,而鲁智深则扛着小花锄、捏着手帕、走一步咳三下的在虚弱葬花。
别提有多违和多矫揉造作了!
深觉没眼看的温肆:“……”
我说怎么一进门儿就闻到了一股糊味儿呢,原来是有人烧起来了。
而她能怎么办呢?
人是为了维护她才受伤的,药是她亲手买的,涂药的建议也是她三番四次的提出的。
如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他趁机敲诈,也全都是她罪有应得。
涂药就涂药吧。
反正他们更亲密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也不差这一回了。
更何况……
眼前的男人虽然神态略显矫揉造作,但身材是真的顶啊!
比她见过的很多男模都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