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让她所说眼下这种情况，她有必要也必须知道。

男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早在很久之前……”

夏雪黎耐心的听着，不敢有一刻的分神。

最初，她还是强忍情绪，到了后来，整个人都处于崩溃边缘。

她有些不敢想象，那些她以为正确，并且一直在坚持的事情，其实根本都是错的，她一直站在邪恶的一边！

情绪过于激动，小腹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为了宝宝她不敢再想下去，只会抬头与夜慕渊说话分神。

“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了，还暗中替他背了这么多次的黑锅？”

夜慕渊一半坦然一半无奈的点了点头。

“都过去了。”

夏雪黎瞬间激动的站了起来，“怎么就过去了？你受了那么多委屈，还有那些被他害死的人，不能随随便便的过去！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她的眼神坚毅，脸色苍白，身体发抖，因为痛苦额头上渗出汗水，顺着鬓角滑下，整个人看上去脆弱又坚强。

夜慕渊担心她的身体，扶着她坐下，温柔的安慰。

“我也知道，你当我没有试过吗？”

“我每一世都想杀他，可我根本做不到，就算杀了他，他又会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复活，并且无人记得他曾经死过的事实，就算我在她们面前揭发他的所作所为，结果也是一样的！包括……”

接下来的话不用他说，夏雪黎早已知道。

“包括我对吗？”

她哪里能不清楚，因为当初的她也是坚定的站在凌轩身边的那一个。

不管是不是系统的任务，也不管她又多么想回家，做了就是做了，为虎作伥的是她，帮助邪恶的也是她……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了。

夜慕渊知道她难过，曾经的她，是靠着改变世人，锄强扶弱为目标坚持下来的，这些事实，打破了她赖以生存的基础，她不歇斯底里嗯崩溃已经很好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旁边轻声的安慰。

“一开始我也不服气，可是慢慢的我也接受了这种可能，那人有天道庇护，我只能减小他带来都灾难，不能避免。”

他的话让夏雪黎想到，之前的世界和这次不同，这次的她没有系统，那凌轩是不是也没有天道的保护？

想到这里，她抓住男人的手，有些用力的坚持。

“这一世应该不一样，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夜慕渊表情难以言说的冷静，黑眸下的情绪被特地掩盖。

他拍了拍夏雪黎的手，“没用的……在你苏醒之前，我已经试过了？”

“结果如何？”夏雪黎不死心的追问。

现在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怕凌轩还会像之前一样，把所有的一切都毁掉！

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就算是跟对方拼了，也不能让他得逞！

夜慕渊略微思索了一刻，回想刚才的战斗，然后用尽量不严重的词语将结果说出来。

“还是让他跑了，在灵魂快要消散的情况下还能跑，不是天道庇护，还能是什么？不过……他应该也跑不远，我已经叫人去抓了！”

夏雪黎还是有些不放心，一直在追问，“谁去的？普通人是抓不住他的，要不，我让元霸去？”

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还未落，夜慕渊已经有了感应。

看到夏雪黎这么关心，他干脆把那位手下招来，让他直接在两人面前汇报。

随意的挥了一下手，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人黝黑高大敦实的男影。

那人见到他们，第一件事就是行礼。

他半跪在地上，一手横在胸前，礼貌的说着。

“王，黎仙子，小的回来了。”

看见熟人的面孔，夏雪黎高兴又激动。

“黑无常，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