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说的有理。”殷月真诚地点了点头,一副非常认可的模样。
“光说没用,有没有做过,一验便知。”殷月对文德帝说,“臣女需要一盆冰水。”
“袁禄!”文德帝现在非常相信殷月。
“奴才,这就去命人安排。”袁公公反应极快,当即向殿外走去。
“此毒名为天寒韧,天寒韧有一个特性,接触此毒的手在室温下看不出异常,置于冰水中就会呈现出紫斑。”
晓月和那个送酒的宫女闻言,都不自觉的蜷缩起右手。
看到殷月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晓月又迅速地松开捏紧的指尖。
晓月有些心虚,却还是辩驳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会相信你。”
话音一落,殿内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晓月并不知道殷月方才为贵妃解毒,医术已然得到证实。
“朕信!”文德帝声音浑厚。
晓月肩膀一颤,不敢再开口。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袁公公带着人,将冰水送进来。
殷月蹲在晓月面前,勾起唇角,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清亮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晓月不自觉的摇头,“不......”
“来人!将她二人的手按进去。”袁公公话一落,大殿角落出来了四个内侍,他们两人合力按着一个,“啪嗒”一声,将二人的双手同时推进飘着冰块水盆中。
晓月还有些挣扎,另一个宫女却面色颓然任人摆布,她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了。
果然,二人右手手心,肉眼可见的显现出一片紫斑。
众人的视线,都投向了云安郡主。
云安并不知道那毒会如此,其实在贵妃命悬一线,张太医都救不了她的时候,云安就后悔了。
她只是想要报复殷月,并不是真的想要慧贵妃的性命。
宁国公夫人看到这里什么都明白了,她这个女儿真是糊涂啊。
此刻,她再也坐不住了,冲了上去,对着晓月的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毒害慧贵妃。”
晓月被打蒙了。
她知道夫人这是要放弃她了,晓月转头看向云安,眼眶中瞬间盈满泪水,滴滴垂落。
郡主虽然刁蛮,待她却很好,眼下自己已经是在劫难逃,不能让郡主也跟她一样,晓月咬了咬牙,跪在宁国公夫人面前,“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只是看不惯殷大小姐欺负郡主才设计陷害她,并非真的要害贵妃娘娘。”
她不敢提及璟王,怕毁了郡主的名声。今日之事即便她认了罪,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是郡主授意,所以就算全城的人都知道郡主爱慕璟王,也不能在此事上提起,否则郡主将会被传为因嫉妒杀人的妒妇,一辈子就完了。
“母亲......”云安看着晓月认下罪名,眼中有一丝不忍,晓月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婢女,是最了解她的人。
“一个婢女你都管教不好,回去哪儿也不许去,给我好好闭门思过。”国公夫人骂着云安,双眼神情却异常复杂,她在提醒云安,她不能担上这罪名,否则毁的不止她自己,整个宁国公府都要跟着落难。
宁国公权倾朝野,皇上正愁找不到理由打压他们。
“女儿知错,只是没想到晓月会如此糊涂。”云安哭了,不是悔过,是不舍。
她一直看着晓月。
晓月笑了。
“你简直胆大包天。”皇后见势而为,想要直接结束这件事情,“皇上,臣妾以为应当直接将这两人处死。”
就在她们觉得这件事能这样揭过的时候,萧凌琰低沉冷厉的声音响起:“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戏。”
“只可惜少了一把瓜子。”殷月跟着附和道,“还应该来个凳子。”
毕竟再精彩的戏,站着看也是很累的。
文德帝:“......”这两人......还挺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