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内。
几位大臣早已退下,仅剩当事人殷月的父亲殷修远还在。
“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文德帝端坐大殿中央的龙椅上,表情凝肃。
皇后稳坐中宫多年,第一次站在大殿前被审问,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上,那殷月不懂规矩,对臣妾不敬。臣妾原本只是想命人将她带回永安宫教她些规矩,毕竟她将来是璟王正妃,总不能丢了皇室的脸面。谁知她竟敢抗命,还跟侍卫大打出手,简直是藐视皇威。”皇后一早便准备好了说辞,最后更是越说越亢奋,就像已经看到了殷月的下场,眼底隐隐藏着得意。
一旁的殷修远早已被吓得冷汗涔涔,皇后的话就像一块块巨石,她每说一句,殷修远就感觉巨石往自己身上加了一块,压得他心脏都快要停止。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官袍的衣袖,不停地擦拭着额前冒的汗水。
“殷爱卿可有话说?”文德帝看向底下的殷修远。
殷修远被这点到名,脑门子一‘嗡’,冷汗冒的更加厉害,“皇上,小女年幼,不懂规矩,冒犯了皇后实属不该,微臣回去定会好好教训她。”
“殷宰相......在宫里和侍卫兵戎相见,已经不是不懂规矩那么简单了,往重了说那可是谋逆大罪。今日要是不处置她,皇家威仪何在。”皇后冷睨着一旁的殷修远。
殷修远吓得当场跪下,“皇上明鉴,微臣为官多年,一直勤勤恳恳绝对不敢有半点谋逆之心。”说着,殷修远突然匍匐在地,“微臣自知小女德行有亏,恐难配得上璟王正妃之位,还请皇上下旨退婚。”
殷修远本就不赞同这门婚事,如今借此机会退婚也好。
皇后听到这话,强压着要翘起的嘴角,正色道:“臣妾觉得殷大人此话有理,殷月今日胆敢在本宫面前大打出手,来日若璟王娶侧妃纳妾,生了嫉妒之心,伤了皇家血脉,那便悔之晚矣。”
“本王不会退婚。”随着萧凌琰沉冷的声音响起,一道欣长健硕的身影跨入殿内,殷月紧随其后,随二人进来的还有一直在殿外等候的萧承润。
三人见了礼,皇后正打算说些什么。
殷月却好像刚发现皇后也在,突然躲到萧凌琰身后,俨然一副受惊的样子。
她这一动殿内所有人都看向她,皇后见状眼底厉色一闪,“你这是做什么?”
“皇后娘娘饶命,臣女没有要行刺您,求您不要杀我。”殷月说着水眸忽然变红,渐渐聚起水雾,水雾凝结在眼眶中要落不落,看着甚是委屈。
萧凌琰垂眸,看到扯着自己衣袖的小手,眉梢轻轻一挑,这丫头难得想到依靠他,这是又想玩什么?
“皇后,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跟朕说清楚?”文德帝脸色微沉,皇后方才只字未提行刺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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