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匍匐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奴婢愚钝,办砸了差事,请娘娘责罚。”
姜嬷嬷是真心为皇后好,只怪自己自作主张,坏了皇后娘娘的计划。
“罚你有什么用。”皇后气的砸烂了一堆东西,“定是萧凌琰在背后煽动的谣言,这些百姓简直是愚蠢至极。”
“你退下,本宫现在看到你就心烦。”皇后摆了摆手,瘫坐在正殿中央的凤倚上,她仿佛能看到明日朝堂上百官弹劾她的画面。
*
相府内
萧凌琰看着殷月额间的细汗,和身上披着的披风,轻叹了口气,直接运功带她往隐月轩掠去。
一阵凉意袭来,殷月睁开双眼,便看到一个完美的下颚线,如精雕细琢一般。
萧凌琰垂眸,见殷月正呆愣地望着自己,眉间的阴郁瞬间散了不少。
片刻后。
守在隐月轩的苏合见到二人的身影,忙迎了上去。
萧凌琰抱着殷月进了屋,便将人放了下来。
殷月刚站稳,一双修长的手伸向她领口处,轻轻一拉,解开了披风的系带,双臂环绕到殷月后脖颈,取下披风递给了身后的苏合,吩咐道:“打盆水来。”
“是,奴婢这就去。”苏合嘴角含着笑,接过披风应声退了下去。
殷月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她来到临窗的软榻边坐下,微风徐徐凉快了不少。
苏合动作很快,不过片刻便端着水盆进来,殷月净了面,洗去脸上涂的惨白的粉。
抬手间,萧凌琰发现她手心有些许擦伤,面色当即沉了下来,握住了殷月受伤的手,拿到眼前仔细看着。
香兰一路追回来,气喘吁吁的刚进门,便听萧凌琰吩咐道,“去拿药来。”
香兰也看见的殷月手心的伤,忙应道:“奴婢这就去。”
“这点伤不碍事,过两日自己就好了。”殷月微微用了力,想抽回手,却是徒劳,索幸由着他。
殷月无奈,这点擦伤于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伤,从前逃避追踪的时候翻个墙,不小心磨一下都比这严重。
香兰从储物柜里翻出一个小瓷瓶,和一个装着棉帛的盒子,打开后递到萧凌琰面前,萧凌琰细心的为殷月上药,“伤无大碍,但疼痛却是真实的。”
“你说得对。”殷月乐意欣赏美男专注的样子。
殷月看的出神,渐渐开始发呆,突然间感觉手腕一凉,回过神才发现腕间多了一条手链。
是一条草珠串子,瓷白带着一点浅淡的紫,这是她被抓走时,散了一路的珠子。
殷月从来到这里,手上便戴着这个链子。记忆里,是原主兄长离开京城前给她编的。
殷月抬眸惊讶地望向萧凌琰,他竟然将它一颗一颗的捡回来了。
“当日心急救你,顾不上这珠子,等再寻回时,发现损毁了两颗,后来便让人寻了色泽一样的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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