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澜苑恢复了宁静,期间梅氏过来打探了早上的那道惊叫声。
殷月含糊过去,并没有对她说实话。
入夜。
邹氏独自一人出了府,往城西的民宅而去。
那丫头敢坏她的计划,她必须要让她付出代价。
到了院子,邹氏抬手欲敲暗号,没想到才碰一下,院门便朝里头开了一个缝。
邹氏蹙眉,“这些人做事也太不靠谱,竟连门都不锁。”
邹氏伸手推了下门,却没推开,像是被什么东西顶到了。
邹氏疑惑,上下看了一眼,面色瞬间变白。
地上趴着一个人,正好卡住门板,看不清容貌,借着微弱的月光,邹氏看到那人左耳后有一个拇指大小的胎记。
这是每次和她接应的人。
见那人一动不动,邹氏以为他死了,下意识转身,想离开此地。
但又想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于是,她壮着胆子,伸脚将那人蹬远些,才从门缝进去。
院内,原本应该锁着的屋门,敞开着。
地上还掉着一把被劈成两瓣的铜锁,屋子门口和院墙边也躺着几个人。
而屋子里头没有半个人影。
见院子里没有血渍,邹氏伸手探了一下鼻息还在,看来是被人下药了。
“殷月......”邹氏咬牙切齿,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终于憋不住,抬脚狠狠的朝地上躺着的人踹了几脚,摔袖离开。
芳华给足了药,就是要留时间让丁香叔父一家逃远点,结果这些人足足昏迷了两个日夜。
邹氏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青澜苑内。
晚膳后,香兰疑惑道:“奴婢原以为夫人会上门找茬,还担心了一整日,没想到天都黑了也没见人来。”
殷月说:“放心吧,她现在最要紧的,可不是找我们麻烦。”殷文瑶的事就够她操心了。
但殷月没有跟香兰细说。
香兰听了个懵懂,却安心了不少,“不来最好,否则真要来了,发现小姐不在府里可就麻烦了。”
“吃饱了回去歇着去,别操心这些。”
香兰笑道:“小姐,今日是奴婢守夜,您该让苏合回去歇着。”
殷月哦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原本在隐月轩,殷月就不让她们守夜。
但自从搬到青澜苑,两个丫头说什么都要守夜,说是青澜苑院子大,怕夜里殷月有事叫她们听不到。
最后,殷月只好命人在外屋放了个小榻,好让她们夜里有地方休息。
次日午后。
邹氏命孙嬷嬷去门房问话。
孙嬷嬷回来一脸愁容,还未开口,邹氏问:“还是没有消息?”
孙嬷嬷面露难色,摇着头说:“回夫人,没有。”
“这都两日过去了,竟连传唤我去商议都没有。”邹氏凝眉,手里搓紧了手中的帕子,“不行,明日一早你去趟宫门,给宫里递名帖去。”
她得找皇后要个说法。
名帖送进了宫。
皇后却迟迟没有召见她。
殷文瑶身上痕迹好的差不多,婚事却仍旧没着落。
着急数日的邹氏这时反而冷静下来,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萧逸宸还是王爷,那他或许不会娶自己女儿。
但以萧逸宸如今的处境,怎么也不该是这种态度。
想到一种可能,邹氏坐不住了,“孙嬷嬷,备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