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这就来。”士兵扬声回应了之后,动手抬尸体。
待将尸体安置好后,对殷月说道:“姑娘若没别的吩咐,我们就先去忙了。”
殷月原本还想问点话,看到两个士兵满头大汗,显然是累的。
“收殓尸首可是重活,怎么只有两个人?”
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沉默的垂下了头。
宋飞白蹙眉叹道:“殓尸队原本有八人,不过都相继染了病,晌午已经派了调令到军营调配人手。”
两个士兵对宋飞白行了个军礼,便扛着担架离开。
帷帘垂下。
隐约能听见走出帐外的士兵哀叹道:“也不知道我们还能活多久。”
宋飞白眸色微沉,这已经是调的第五波人了,前面的人全部染上了疫病。
殷月心里清楚这病根本没有传染性,可为何还是会有人染病?
“收殓尸体的士兵是不是更容易被‘传染’”殷月问。
宋飞白猛地看向殷月。
看他的神情,不用说殷月就已经明白。
敛了敛心神,殷月望向面前的尸首:“或许你能给我答案。”
说着,她便从包袱里掏出自制的工具。
视线落在了死者的耳蜗处。
死者的耳朵内,一侧有脓液,另一侧没有。
而有脓液那一侧,耳膜破裂,看着像是什么东西破茧而出。
想到一种可能,殷月连忙让宋飞白命人将刚刚死的那具尸体一并抬了过来。
结果,两具尸体的情况还真是一模一样。
“宋世子,劳烦您将下一个将死之人,安排到一个单独的营帐内。”殷月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她转身又对芳华吩咐,“你去帮我找一个琉璃瓶来,拳头大小即可。”
“是。”芳华应声离开。
宋飞白也照殷月的吩咐出去安排。
很快,殷月被带到旁边的营帐内。
营帐里架着一个简易的竹榻,上面躺着一个位中年男子,看年纪约莫四十岁。
男子面色苍白,早已不省人事。
殷月上前探了脉,确定此人已经油尽灯枯,活不过两个时辰,便在一旁静候着。
芳华将带回来的琉璃瓶递给了殷月后,便默默的守在她的身后。
宋飞白去处理了营中一些事务。
再回来时,殷月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死者的耳朵。
看着殷月严阵以待的模样,宋飞白问道:“是发现什么?”
殷月点了点头,又改为摇头,“还不大确定,需要再证实一下。”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天色渐暗,营帐内掌了灯。
竹榻上的男子终于断了气。
而他的耳朵里有东西在向外挪动。
片刻后,一只指甲盖大小类,似飞蛾的虫子从耳洞内飞出来。
帐内三人的眼眶都不同程度的扩张,宋飞白和芳华都不由的向前一步。
一左一右站在殷月身侧,视线紧紧盯着那只鹅黄色的飞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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