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身上泼脏水的是你。”
殷月说:“用不了多久,整个云黎国的人都会知道,他的生母是一个为了上位,谋害主母的恶毒之人。我什么都不用做,他就得为你的行为赎罪。”
“不!我不能获罪,不能毁了我阳儿的前程。”邹氏趴在殷月跟前,颤声道,“我求求你......不要毁了阳儿,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二哥。”
“二哥?”殷月冷笑,“殷明阳他配吗?”
殷明阳从小到大没少欺负原主,在他眼里,原主这个妹妹还不如府上一个洒扫的丫鬟。
邹氏涕泗横流,哆嗦着拍着自己的胸口,“害死澜氏的人是我,你想要报仇,就直接杀了我。”
“晚了。”殷月冷漠地说,“当初你害死我母亲的时候,就该想过今日的下场,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殷月抽回被邹氏拽着的裙摆,向后退开。
邹氏膝行上前,还想伸手拉着。
“来人!”
萧凌琰对侍卫吩咐道,“将她带下去。”
“是!”
“你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邹氏被侍卫拖出去,还不停地祈求着,声音逐渐远去。
“说吧,为何要指使邹氏谋害澜清舒?”文德帝坐在正殿上,宜妃原来的位置。
听到文德帝的声音,宜妃回过神缓缓抬头。
却半天不说话,她哪里能说是因为澜清舒看到了不该看的,她不得已,才杀人灭口。
殷月也想知道为什么。
宜妃和她母亲跟本就没有交集,为何会害她?
殷月记得,母亲死的前一日曾带她进宫面见皇后。
当年皇后看中澜家之势,特意召见澜氏,让她带着女儿进宫叙话。
实则是想让年幼的殷月和萧逸宸接触,没曾想殷月才被宫女带出永安宫便走丢了。
澜氏当时着急的满宫寻人。
“是不是我母亲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被你灭了口?”
殷月话音刚落,宜妃浑身倏然一颤。
这反应在场的人看在眼里,显然是被说中了。
宜妃心思杂乱,眼睛也跟着飘忽不定。
思忖片刻后,她似认命般闭上眼,再抬头时,面上一片死寂,“当年澜清舒确实是来过昭阳宫,但她目中无人,硬要闯宫对臣妾不敬,臣妾气不过,才想要杀了她。”
文德帝沉声问道:“只是如此?”
“是。”宜妃仰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萧凌琰没耐心再听宜妃狡辩,直接对外喊道:“来人!将呼延列带上来。”
宜妃死一般沉寂的眼眸猛地瞪直,呼延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容多想,墨影已经将人带了上来。
“呼延列,见过云黎国主。”呼延列向文德帝行了南疆的礼。
“你......”文德帝骤然起身,盯着呼延列的脸,震惊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这呼延列为何长的跟老四那般相似?
事关皇嗣,文德帝没有轻易问出口,只看向萧凌琰。
“正如父皇所想。”萧凌琰说,“只不过......这呼延列并非老四生父,而是叔父。”
“什么生父叔父?”呼延列皱眉,“璟王此言何意?”
呼延列没有见过萧永年,更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