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首长那应下了,李云龙这边二话不说就放开手脚干。
其实以李云龙的性格,像这种有便宜占还能让自己部队不用饿肚子的事,王学新一提他就该应下了,哪还管首长什么命令不命令。
但别看李云龙平时咂咂呼呼的,在这些事上可精着。
王学新说起时他心里就在盘算着:
事是好事,这样一来那一百多匹战马也算有了用处,不只不花钱还能赚钱。
至于首长那,他李云龙哪回还不是先做了再说的?
问题是这事是长期的,一来一回就得一个多月,而且一路都在首长的眼皮子底下走,盐运回来了也得在这附近卖,能瞒得过谁?
这可跟打仗不一样,这仗一旦打响了首长就算不乐意也只能等打完了再说,而且还不得不给补给给增援。
运盐这事,只要其间首长喊一声“停”,那就全完了,整个就是血本无归!到时把他李云龙卖了都赔不起!
这么一想,李云龙就只能先去问问首长。
现在有了首长的同意,李云龙一颗心就彻底放下了。
他回到王学新那一边急着跨上“黑驴”一边朝留下的枣红战马扬了扬头:“小东北,主意收下了,这马就算给你的奖励啦!”
王学新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李云龙一下,这马不是说好了送的吗?怎么又成了奖励了?
不过王学新也不跟李云龙计较这个,他总着正要离开的李云龙喊:“团长,您等会!咱们这还没说完呢!”
李云龙勒住马头回过身来笑道:“咱能不急吗?好几天都没闻过酒味了,你他娘的是不知道,现在一瓶酒都涨到十五法币一瓶了,贵了几十倍!”
王学新“啊”了一声,这他娘的,原来急着做生意还是为了这个。
“那就更要等会了!”王学新说:“咱可不能蛮干,一个来回一个多月,走一次得赚足了才成,团长您也可以多买几瓶酒!”
李云龙一听这话就来劲了,“蹭”的一下就跳下马来,问:“有话快说,这生意要是让人抢去了好处就捞不着了!”
这么一说和尚就没话了。
李云龙回去后果然就像王学新说的那样做。
他把运输的事交给后勤处负责,然后充分发挥部队的优势,将宣传部、敌工部等派到各村做宣传,说是独立团将有组织的前往定边运盐,有运盐需要的老乡都可以一同前往,不需任何费用,只需返回时给点盐作为补偿。
老乡们一听,觉得划得来。
之前去定边打盐最大的风险就是路上有土匪。
八百多里路,沿途要经过的土匪窝就有四、五处,还有无法预估的流匪。
那这辛辛苦苦的把盐运回来,一个不小心盐和牲口就要落到土匪手里。
盐和牲口没了也就没了,就赔点钱费点工,但土匪通常还不放过人,那结果就是人财两空。
因此,一说起要去定边,大多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虽然六十元运费实在不低……八路军首长一个月的军饷才五元,扣去成本,运一趟赚的都赶得上首长半年的军饷了。
但这是玩命的活,于是老乡们也就想想没多少人敢去。
现在有八路军同行,安全就有保障,那不是稳赚不赔吗?
于是纷纷组织起来,家里还有骡马的就开始准备行装了,没骡马的就搭伙。
名字一个个报上来都把李云龙吓了一跳,两百多号人。
“这可不成!”李云龙说:“这么多人,到时住骡马店啥的都住不下!沿途牲口吃的草料都是个问题!”
李云龙还以为顶多就五十几到一百人,这还算正常,没想到多了几倍。
负责宣传的李大锤说:“老乡们说了,不住骡马店,老乡每人都会多带些干粮和草料,战士们吃的都由老乡负责,咱们就负责安全就成!”
李云龙“嘿嘿”一笑,说道:“这也……成啊!这生意是越来越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