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消息也不是很多,毕竟玄镜司使在华胥国内,还没涉及到华胥国以外的侦勘,你当日也在这华胥坊市,我还以为你知道更多的消息呢,原来没有。”仇百林长吁短叹了一番,就准备告别。
“等一下,仇都尉不是来调查这仇千涯坠楼之事的吗?怎么…”楚寒无语的拍了拍脑门,这仇百林正事不干,先说了逍遥丸,紧接着就说了这李文若遇害,居然忘记了第一件事。
仇百林一拍脑门,说道:“你看我这记性,我代表玄镜司问你几句话,仇千涯遇害当日,你是否与他同在?具体发生了什么?”
“仇都尉既然来了,就勘察一下现场?就在这鸾楼的顶层,我到现场跟你说,对还原案情更有帮助?作为华胥国人,我很配合玄镜司办案,知无不尽,不敢有任何的欺瞒。”楚寒提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意见,他其实非常想知道鸾楼后院那口枯井里,那个厉鬼,是不是还在。
“据说,那厉鬼专杀玄镜司的人?”仇百林试探着问着,脸上的恐惧不算作伪。
这又是一个戏精还是真的是个酒囊饭袋?楚寒一阵纳闷,都是仇家的种儿,似乎差距有些大,让他有些无从实处。如果仇百林真的在演戏,这演技简直达到了影帝附体的地步。
“这厉鬼,到现在加害了一十五人,均为玄镜司的督察,包括了仇千涯这名原来的都尉。这应该在卷宗里都写着,仇都尉。”他弱弱的提醒,这个问话有些多余。
仇百林猛地向后一跳,离开了将近三步的距离,大声的喊了一声:“呀!”
“果真如此?还以为玄镜司的人为了夸大事实瞒报了呢,原来真的是只针对玄镜司的人,那我得赶紧走才是。”仇百林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鸾楼门前。
“诶!诶…仇都尉!那仇千涯坠楼的问话,怎么办?”
“不是之前你已经有了口供了吗?就按照那个填就是了!”仇百林大喊了一声,更加飞速的离开,楚寒还听到了类似“狗杂…”“马勒…”之类的话,让他不禁再次摇了摇头。
对于这位新任的仇都尉,到底是不是酒囊饭袋,楚寒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楚寒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平叟,你觉得此人如何?”
“金玉其表,败絮其内。刚才东家说厉鬼只针对玄镜司的人,他的手一直在抖动着,而且不停的左顾右盼,看似不像作伪,应该是个饭桶无疑。”
平叟同样眯着眼,看着已经远去的仇都尉,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以他活了这么久的精明心思,他觉得自己的判断无误。
楚寒决定观察,对着平叟说道:“你排两个龟公时刻盯着他,看他到底做些什么。”
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最近的太一生水修炼的怎么样了?这可是玉虚宫的好东西。我欠下了天大的人情,才得到的好东西,还没给你,就出了那档子火烧杂货铺的事,现在才给你。”
“东家给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我觉得我现在能打死一头老虎!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十岁,这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发根长了不少黑发,真是神奇。”平叟说到这个,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他的教育告诉他子不语怪力乱神。
可惜这些变化都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由不得他不信。
楚寒笑着说道:“本该如此,华胥国的修士太少了些,所以这种神异总让人觉得离奇了些。我给你的水韵丹,你每天服用一枚,记住要好生修炼。”
平叟去嘱咐龟公们办事,而楚寒信步来到了后院,这里有一口枯井,当然这不是他的主要目的,而是句芒和尾巴两个小人。
他走到庭院里,就看到俩小人吃力的提着两桶水,在蹒跚的前进,这不是平叟故意为难这俩人,而是与乍暖还寒需多加衣一个道理,突然有极端严苛的环境到了锦衣玉食的地步,总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看起来,厉鬼不吃人,句芒,你说是不是?”
句芒二人放下了手里的木桶,迷茫的看着楚寒问道:“鬼?鬼在哪里?”
楚寒伸手指了指那口枯井说道:“呐!就在那里,那口枯井里,一到晚上就出来吃人了。不过你们俩不够香,厉鬼不喜欢。”
“啊!呀!”俩人扔下木桶,发了疯一样,离开了后院,只剩下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还有一只蹲在枯井口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