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苹派去的婆子请来了郎中,可是根本进不去白振轩的屋门。白苹和安宇梦在屋门外好说歹说,白振轩的房门还是纹丝不动,幸而温鹿鸣下朝回家,知道白振轩被找回来喜出望外,但又得知白振轩的遭遇,愁上心头。他让郎中先离了白家,自己一个人在白振轩的屋门外站了许久,终于听得屋内一声叹息,他忙唤道:“大哥,白世兄,你还好吗?”
屋内许久才传来白振轩沙哑的声音,仿佛一个人在长途跋涉之后累到了极致。只听他道:“温贤弟若能念及过往情分,就让为兄安静几日……”
“可是大哥你身上的伤……”
“不碍事。”
门内响起了脚步声,白振轩又回到床上躺着去了。
温鹿鸣心里堵得慌,却又想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那个使坏的人是当朝宰相,他能怎么办呢?如何替白振轩报仇?琴官的死是前车之鉴,像他们这些势单力薄的人,报仇很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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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七尾回到相府不等洛甫兴师问罪,自己已经砸了一堆东西发泄从安宇梦那里受到的闲气。洛甫膝下就这么个独女了,反倒不好问罪她私放白振轩的事情,只是罚了宛如,说她没有看好小姐,并嘱咐洛七尾道:“那个安宇梦此番春闱表现不错,你可千万叮嘱他让他殿试上好好表现,只要不出意外,今科状元,皇上肯定是钦点他的,届时再封他个好官位,也算是弥补了雍王退婚让本相失掉的面子。”
“你对白大哥还有琴官做下的事就不怕丢面子了?”洛七尾恨极了她爹,真恨不能自己和这个人面兽心的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洛七尾恨极了自己的骨子里流着她爹的血。
洛甫却不以为然。还近乎威胁道:“你既然放走了白振轩,你是我的女儿,我也乐意让你去做这一件好事。只是你要告诫那姓白的,让他赶紧离开京城。如果胆敢在外头胡言乱语,本相一定不会放过他!”
“像对待琴官那样对待白大哥吗?姐姐的死亦不能让爹你醒悟,爹你实在是丧心病狂!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洛七尾用安宇梦对她说的话回敬了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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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子云紧赶慢赶赶回洛县,恰逢县太爷提审骆雪音。只因洛县连日来又出了几桩命案,鸣珂巷的妓/院里死了几个妓/女,死时都写了三个血字:骆鬼妖。
于是整个洛县突然煽动了一场民众请愿:要求县太爷烧死监牢里的骆雪音,已消除如今人心惶惶的局面。带头发动请愿的不是别个。正是钱随往和颜俊表兄弟俩。
县衙用来烧死鬼妖的柴堆都已经搭好,骆雪音已经被嫁上了高台,绑在了柴堆之上,白玉书和白云暖去刑场抗议,却被县衙的衙役挡在了外头。千钧一发的时候,骆子云乘着高头大马赶来了,他带来的官兵一下冲进刑场,从柴堆上救下骆雪音,又驱散了围观的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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