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芝气头之上,口不择言,把杨沐飞气了个半死。他一把推开刘灵芝吼道:“你够了!”
刘灵芝愣住了:“你凶我!”
杨沐飞怒不可遏,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刘灵芝,我告诉你,你以为你的尚书府门第有什么了不起?我原不稀罕的,是你们尚书府强娶强嫁!如果不是你爹威逼利诱,我能就范吗?我是被骗到尚书府与你入的洞房的!如果不是你,丽枫不会死,翰哥儿不会做了十六年不知道生身父母是谁的私生子!如果不是你,翰哥儿不用寄人篱下!因为你和你的女儿,我的儿子饱受与父母离别之苦,我的孙子还来不及看一眼这人世就走了,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杨沐飞大吼了一声,撂下刘灵芝就跑了出去。
而刘灵芝已经呆傻在原地。何曾见过杨沐飞如此情形啊?她只能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好不甘心哪!可是又无奈其何。
杨沐飞跑到上京最大的青/楼里买醉,当夜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次日一早发现自己宿在一歌/妓的床上,他只顾晕头转向回尚书府去,殊不知一场暗涌正悄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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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辰下朝归来急匆匆往安品园而去,见着白云暖不由有些气喘吁吁。
白云暖忙拿了茶水给他润喉,道:“王爷,何事惊急啊?”
张易辰咽了咽口水,道:“今早朝堂之上,你表哥杨沐飞被政敌以狎/妓之名参了一本,皇上动怒,罚他在家面壁思过,不必上朝了。”
“你和哥哥就不保他吗?”白云暖着急。
“我和大舅哥有心保他,奈何皇上主意已定。”
“怎么会?皇上不是一向器重沐飞表哥的吗?而且,沐飞表哥还是恋奴的亲哥哥,恋奴那可是驸马爷啊!”
张易辰沉重道:“阿暖你有所不知其间的玄妙,正因为沐飞是恋奴的亲兄弟,皇上才有心要处罚啊。”
白云暖一时脑筋转不过弯,张易辰道:“恋奴虽是驸马爷,可这些年对静依不冷不热,皇上早已心存不满,如果沐飞不是恋奴的亲兄弟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他们是亲兄弟,所以皇上是杀鸡给猴看,皇上以处罚沐飞为契机,是想逼恋奴就范哪!”
白云暖暗自沉吟:这皇帝的心思还真是重!
“那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有心罚沐飞表哥,还是无心罚沐飞表哥啊!”
“那就要看恋奴的态度了,”张易辰出谋划策,“只有恋奴取悦了静依公主,再恳求静依去皇兄跟前求情,看皇上能不能心软,否则只怕沐飞官位不保。”
要恋奴对静依好,白云暖可有些犯难,恋奴的牛脾气非是可以劝动的。
见白云暖迟疑,张易辰握了她的手,微笑道:“至于恋奴,非阿暖你,旁人是劝不动的。”
看着张易辰含满笑意的眼睛,白云暖心里有些忐忑,她不能让张易辰知道恋奴对她的心思,不料张易辰却将她往怀里深深一搂,柔声道:“傻瓜,你在担心什么呢?其实,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心里不要有负担,我始终是相信你的。”
白云暖讶异地抬起头来,困惑地看着张易辰。
张易辰伸出手捏捏她的脸颊,道:“其实恋奴对你的心思,我早已了然。”
白云暖心里一咯噔,但见张易辰笑容清明,她便试探问道:“王爷不生阿暖的气吗?”
“别人喜欢我的妻子,这何尝是我妻子的错?只能说我张易辰眼光好,挑了个人人艳羡的女子做妻子,我要提醒自己,日日做好自己,让我的妻子眼里只容得下我容不下别人,那么无论什么蜂什么蝶都不能撼动我的家分毫了吧?”
白云暖感动得有些想哭,这就是张易辰和章乃春的区别吧!前世,她和章乃春原也新婚快乐过,偏生章乃春耳根子软,听不得章思颖半句造谣挑拨的话,而对她疑生暗鬼,以至后来他们夫妻不睦,家门不幸。而张易辰却是这样胸襟宽广的奇男子,试问,哪一个女子会不渴望有这样一个疼自己怜惜自己懂自己的丈夫?
这一辈子,她白云暖是赚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