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说着拉了心砚便去白云暖房内。
到了白云暖房内,只见地上铺着竹席。大家席地而坐,围着打牌。
红玉被表姐妹三人拉住凑数。她牌艺不精,早被贴了一脸纸。纸是沾了口水才能粘牢在脸上的。一个晚上输下来,满脸的口水,早就让她如坐针毡,恨不能即刻就去水里洗个干净。偏偏,三缺一,她脱身不得。
见到心砚,红玉如见救星,跳起来将手里的牌往心砚说里一塞,嘴里道:“谢天谢地,心砚姐姐,你可算活着出现了,赶紧替了我吧,我的脸都要臭得发霉了。”
说着,也不管白云暖同不同意,赶紧向门外冲去。
白云暖伸了伸懒腰瞅着心砚道:“死哪里去了?”
心砚当然不会回答,自顾自坐下,装傻就蒙混了问题,直接打牌。
心砚的牌艺比起红玉那可精湛太多,不一会儿就让表姐妹三人叫苦不迭。
彩星和沉林脸上的贴纸多了许多,输红了眼,嚷着一定要翻盘。白云暖却意兴阑珊,又有些困了,却又打发客人不得,只好把牌替给绿萝替一会儿,说:“输了算我的。”
起身,撩起璎珞珠帘转进小书房去。
书房内,一盏宫灯亮如白昼。
恋奴正在书案前练字。
他还小,手掌握笔不牢,却还是固执地憋着劲练习,小脸蛋神情十分专注。
白云暖抽身去端了碗果汁才进了书房,轻轻走到恋奴身边,将果汁往他嘴边送,道:“喝口果汁吧!”
恋奴扭头给了白云暖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就着白云暖的手听话地喝了一口,却皱起眉头道:“不是冰镇的,暖表姐,我想喝冰镇果汁。”
白云暖摇头:“夜深了天凉,喝冰的恐喝坏了肠子,明儿出太阳时再给你喝冰镇的,好么?”
恋奴沉吟了一下,小大人似的说道:“你的话横竖我都是听的,因为母亲说,听老婆话会发达。”
恋奴话一说完,璎珞珠帘那边就传来一阵哄笑。
白云暖和恋奴都抬头循声望去,不知何时彩星、沉林、心砚和绿萝都弃了牌,挤在珠帘处。此刻众人探着脑袋,拿手指刮着自己的脸颊,纷纷嬉笑道:“羞羞人……”
白云暖还真个就涨红了脸,恋奴却十分泰然,只听他不慌不忙道:“你们也都是读过书人过字的,没听圣人云,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吗?一个个不学圣人光明磊落,倒学起鸡鸣狗盗之辈听墙根了。真让人瞧不起!”
见弟弟公然奚落自己,沉林不依了,率先挤进书房,用手拍着书案道:“你瞧不起我们,我们还瞧不起你呢!小小年纪,就学人家思春,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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