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送?”赖云烟这次是真惊讶了,朝大方的魏大人不敢置信地眨了下眼。
魏瑾泓又被她隐隐讽刺,便不出声地靠着椅子,不发一语。
她不喜见好就收,他暂且也拿她没办法,那就忍着罢。
至于忍到哪日,到那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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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魏瑾泓提了太子妾有身孕的事,魏母当下脸上的笑便止住了,她看向魏瑾泓,嘴角微启,却又欲言又止。
这等事,他没提出来,她真不好先开这个口。
那等王孙贵人为之打破头的美人他院中都有了两个,可每次只到一半,下半他却是不行了,魏母问了好几人,都心灰意冷到好几次都想跟儿子破口问出了。
也难怪,以前这对小夫妻好得很,现在赖氏也对他冷冷淡淡了。
这种事,真怪,也怪不得她头上,魏母现在只盼着儿子跟她隐约开个口,她便好秘密找大夫行事。
“你们什么时候有孕?”魏母看着大儿媳,脸色柔和地问了这几句。
“要看缘分去了。”赖云烟垂头看着手中的帕子,轻声地道。
“你说呢?”魏母微笑着看向大儿。
“不急。”魏瑾泓垂眼,淡淡地道。
看着儿子瘦削冷峻的脸,魏崔氏觉得自他成婚后,他脸上的神采就渐渐地变了样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眼睛何曾这样冰冷过。
魏母心下黯然,见魏瑾泓这时提起送那对福娃,她随口答应了下来,随即,又传令下人,另送一对到他们卧屋去。
很轻易得了那对白瓷福娃,赖云烟没让丫环收下,转头柔声跟魏瑾泓道,“就让府里的管事替我送去罢?”
“好。”魏瑾泓看她一眼,嘴边含着温笑道。
看在魏母眼里,心中却道她这大儿对赖氏有些愧疚才这般讨好,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即便是不喜她这大儿媳,却也是不能在这时候对她苛刻了。
只要她不帮着那祝氏,便不管她太多了。
魏母如此想完,犹豫了一下,口中又道,“你外家的人什么时候上京?”
她问得甚是不经心,赖云烟抬眼看着她淡定的脸,见她还拿了茶碗优雅地抿了口茶,嘴角不由翘起道,“也不知具体时日,想来也是年后的事了。”
“那还尚早。”
“可不是。”
来得晚点,不就多有那时间好让你想想怎么多占点便宜。
赖云烟好笑想道,这时她对上了魏瑾泓朝她看来的犀利眼神,她不由朝他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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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妾有孕的事,让赖府一小撮人跟着兴奋了一下,不多久,赖画月就传出了流产的事出来。
这事让东宫大怒,上下彻查此事。
魏府送去的那对瓷娃是跟着楚候爷的礼一道送去的,楚候爷给太子妾送礼,这还长了东宫的面子。
东宫查来查去,最后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出来,只拿了太子妾身边的几个伺候之人惩罚了事。
这事过后,赖游便病了。
黄阁老那边这时有管事的亲自找上了赖云烟。
赖云烟跟她是在私宅见的面,那妇人一见到赖云烟第一句话就道,“我家爷说奇怪得跟,跟您好像上辈子就见过一般。”
“这话可不敢当。”赖云烟朝她笑着说道时,朝她伸出手,道,“你且快快坐下。”
那妇人又轻福一礼,才在她身边坐下。
刚坐下,她又直言问,“我家爷让我问您,您是怎么找上他的。”
“您知我的外祖那一族,这上下之事多少有点门路。”赖云烟含蓄地道。
妇人了然,这任家家主的厉害之处,他们也是知晓几分的,想来也是透过了别处得知了此法,告知了她。
她便略过此话,又道,“我家爷说,太子妾之事,他给您这个价。”
她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头。
赖云烟把纸打开,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字样抽了口冷气,随即抬头震惊地道,“这……”
“这是我家爷说您长得甚是顺他眼的半价,”年过三旬的清秀妇人客气地道,嘴角的笑恭谦温驯,“他也是想交您这个朋友,若不然,您兄长下药落胎之事,他也不会先替您先了了这事。”
“我去哪弄这么多银子!”赖云烟觉得阁老爷比上世狠多了去了,狠得她现在心肝都在打颤。
“那就是您的事了。”妇人闻言,看着她瞪大的眼,很是愉快地笑了。
皇帝跟她家爷要银子,她家爷拿皇帝没什么办法,只好找个冤大头要银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