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芸略略松了口气,有这份利益在前头,吟香只怕用了十二分的小心,比华月喜更担心腹中的孩儿。好歹萧老爷没糊涂透了,让一个心怀不轨的丫鬟在身边,却又没有约束她。
只是萧老爷的举动,让她十分不解。不是没有别的忠心丫鬟,怎么偏偏选了吟香?
徐灵芸抬头看向华月喜,满脸疑惑:“娘亲,萧老爷究竟是怎么想的?”
华月喜拂去肩上的乌发,声音清清淡淡的,神色带着几分讽刺:“他怕看不住我,便留下一双眼睛贴身跟着罢了。”
徐灵芸更疑惑了,什么叫看不住华月喜?
她脑瓜子一动,有了不好的预感,迟疑地问道:“难道在敬和山的事,萧老爷对聂公子和娘亲……还有所误会?”
这两人将近十年未见,聂睿羽离开时还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童,哪里会扯上关系,莫不是萧老爷疑心过重了?
“谁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华月喜拉着徐灵芸走入内室,让夏草守在门口,两人坐在榻上:“来,你瞧瞧枕头下的香包。”
徐灵芸知道华月喜的香包便放在枕头底下,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看了看,香包上的刺绣花纹,是华月喜最喜欢的梅花。绣工瞧着细致,瞧着像是华月喜的手艺,但是徐灵芸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女红也是华月喜亲自教导的,自然发现这香包是有人刻意模仿出来,并非是原来华月喜绣的那一个。
能够自由进出华月喜内室的人,除了夏草,就只有萧老爷了。
徐灵芸皱起眉头,了然道:“娘亲是怀疑,香包被人调换了,调换的是萧老爷?”
“除了他,还能有谁?”华月喜眯起眼,神色有些不悦。
月夕院被护得跟铁桶一样,她也很少出院门,府门更是极少的,对萧老爷举动,华月喜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过往的她曾被许多人觊觎。只是没想到,不过是一次敬和山,就让萧老爷大为光火,甚至不惜利诱吟香,放在她身边当眼线,务必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锁定在眼皮底下。华月喜觉得似是一只华丽笼子里的金丝雀,如今更是被套上一道无形的枷锁,心里忍不住惆怅。
徐灵芸没想到,萧老爷对华月喜的宠爱,已经到达了非人的地步。
光是想想,就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更何况是一直生活在月夕院里寸步不离的华月喜?
“娘亲……”徐灵芸担忧地看向她,紧紧握住华月喜的手:“萧老爷也是怕了,害怕娘亲会被别人抢走。”
华月喜苦笑着,回握住她的手道:“别担心,娘亲明白的。这么些年都过来了,又怕什么呢?如今我有了身子,更加要小心,哪里都不能去。吟香在这里伺候着,倒是让夏草轻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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