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芸看着她,试探着问:“可否劳烦陈嬷嬷明日跟着我去徐家?”
“这是我的分内事,姑娘只管吩咐就是了。”陈嬷嬷笑着答完,又吩咐春英去准备祭祀的东西,对徐灵芸解释道:“徐家准备是一回事,姑娘准备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徐灵芸点头,她原本就打算自己准备好拜祭的东西,不可能真的两手空空便上门去拜祭。就算陈嬷嬷不说,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春英听话得去准备了,徐灵芸心想徐家似是妥协了一步,没说要她回徐家的话,只是邀自己上门,肯定没好事。
她不喜欢一无所知,被动挨打的局面,便叫来端砚叮嘱一番,劳烦他去徐府附近打听一下。
陈嬷嬷看着徐灵芸的做派,不慌不忙,还明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一个小姑娘,想得倒是周全,不由又高看了一分。
端砚不过跑了一下午,便匆匆回来。
春英赶紧端来一大碗水,端砚一口灌下,喘了口气就一股脑地把打听的事说了出来。
“徐姑娘,徐府确实要大办大爷的忌日,连平日少走动的亲友故交都叫来了,一大帮人在徐家住不下,还到附近的客栈打尖,吵吵闹闹的,很是惹人注目。”
说起这事,端砚心里便有些不满。
徐家的旁支不乏有些鱼龙混杂之徒,只想着过来拜祭,拿点好处,口中无德,丝毫没把徐大爷记挂在心上,琢磨着在死人身上发大财,也就那些人想得出来。
不过这些话,端砚没敢告诉徐灵芸,免得她伤心。
徐灵芸听着端砚的话,心里也明白,徐家叫这么多人来,摆明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她这个大房的独女就要嫁到萧家去。
她不肯回徐家,只怕徐家人便把此事张扬,叫自己以后推托不得。
瞧着这些人的做派,不像是来拜祭,倒像是来赏玩的,徐灵芸心里有气,脸色便有些不好了。
说是拜祭,何曾是真心祭拜她的生父,不过是想捞些好处罢了!
徐灵芸原本也不想把关系弄僵,好歹是有半边血缘的亲人,以后见面点个头,又或是老死不相来往便算了。如今瞧着,她一味避让,却叫徐家人越发得寸进尺,想拿自己说事了。
“既然徐家人如此过分,我也不必给面子了……”
她说罢,眼底流露出一抹坚毅来。
第二天一早,徐灵芸便起身沐浴净身,换上一套素净的衣裙,首饰一件没戴,只在发髻上别了一支简单大方的白玉簪。
端详片刻,她觉得妥当了,这才叫上春英拎着准备好的香烛纸钱,后头跟着陈嬷嬷,以及随着马车走的端砚,直奔徐家。
徐家人早就等待已久,在大门口张望着。
徐二夫人精心打扮过的,虽说身上的衣裙素净,没有大红大紫的,可是手腕上戴着压箱底的一对翡翠镯子,脚上的绣花鞋镶着一颗指甲大的珍珠,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上了头油,光滑透亮,发髻还戴着一支碧绿的簪子,脸上擦了粉,显得年轻了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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