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句句似是替她着想,在徐灵芸听来,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她轻轻一笑,抬头道:“徐老太爷言重了,委屈算不上。托老爷子的福,在府外没饿死冻死,好歹如今还能活生生坐在这头。要是老爷子这话在几年前,我还在华家的时候,必定感恩戴德,二话不说就跟着回徐家。可惜,时过境迁,我在徐家生活的年岁太短,早就忘记自己曾经是徐家人了。”
徐灵芸一句“曾经”,没明晃晃地指责徐老太爷当年的作为,却也有些不中听了。她有着徐家血缘也就罢了,华月喜又有什么错?
刚刚丧夫,还在伤痛中,就被赶回娘家,还落不得好。
要不是后来遇上萧老爷,只怕华月喜早就受到非人的对待,落不得好下场了。
这些年的遭遇,一时半会说不清,却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委屈能略过的。
徐老太爷面色不悦,一个晚辈说话如此咄咄逼人,要不是还有些用处,早就被他打出去了!
果然是那个狐媚子养出来的姑娘,瞧着漂亮柔弱,其实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徐二爷感觉气氛僵了下来,不想费心把徐灵芸请来就气走了,只等解围道:“不忙叙旧,侄女儿先去大堂拜祭大哥吧。”
“不了,”徐灵芸摇头,缓缓起身道:“我就去父亲以前住的院子烧点纸钱,上两柱香就好。”
闻言,徐二爷的笑脸有些绷不住了:“侄女儿来一趟,怎能不好好拜祭一番?”
徐灵芸似笑非笑地瞅着两人,再次摇头道:“娘亲说父亲喜静,吵闹的地方只怕要呆不住,还是去院子里清净些,我也能跟父亲说说话。这么些年来,要说的话多着,没得耽误了其他人拜祭就不好了。”
这话听得徐二爷毛骨悚然,仿佛徐大爷真的留在徐家,眼睁睁看着他们对待华月喜和徐灵芸两母子不好,后背发毛,他悄悄左右看了一番,强笑道:“侄女儿,祭堂上好些长辈正等着你呢!”
徐灵芸闻言,轻轻笑了:“我一个晚辈,哪里有资格让长辈等?理应二爷去主持才是。”
徐二爷听得心里妥帖,他是徐家唯一的男丁,毫无悬念,以后必定继承徐家。可惜徐老太爷年纪不小,却不肯交出徐家,让他颇为不痛快,索性吃喝玩乐,也乐得逍遥。
徐老太爷更不高兴了,沉声道:“那么多的长辈,你居然不去打声招呼,这么多年在萧家难道连规矩都没学会吗?”
他这话,只差没直接说华月喜没教导好徐灵芸,听得徐灵芸一肚子火气,要笑不笑道:“不劳徐老爷子担心,我一个外人,很不必去叨扰徐家的长辈们。”
说完,她转向徐二爷道:“大爷的院子可是在这附近?二爷要不要一起过去瞧瞧?”
看着徐灵芸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双眼睛像足了徐大爷,徐二爷一个激灵,连忙摇头,小心翼翼地推托道:“大哥的院子早年就封存起来了,许久无人进去过,还是先让婆子打扫一番,免得侄女儿进去沾上一身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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