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青树生还在和其他男人们一起忙碌和吼叫,棺木一起,他就被其他人送到棺木之上,骑跨在上。同时刘家伟也在上面。
巨大的棺木被八人抬起,朝刘家村的后山上进发,林文辉跟在棺木旁边,一边作为青树生的至友和兄弟送刘德州上山,一边也是扶持青树生和刘家伟,避免在上山的过程***现闪失。因为刘家伟是孙子辈,隔代亲人骑跨棺木到半路就可以下来,而青树生入赘女婿如子,必须一直在棺木上骑跨到安葬之地。
当青树生坐在刘德州的棺木之上的那一刻,刘秀珍眼泪如线地滴落。
这时刻的眼泪对于她来说,不是悲戚,而是感动。这一刻她心里感动如潮,她才真真实实地感受到,坐在她父亲棺木上的那个高大伟岸的男人是她的男人。是任何人都抢不去的。
不对!不是任何人都抢不去,而是他早就坚定如山地做了刘德州的儿子,儿子是血缘与亲情的关系,是无法抢走的,一如他坚定的人格魅力。
刘家村有规矩,需要青龙进,白虎出,所以棺木由村左边的青龙岗出发,到后山安葬了之后,抬棺木的人和安葬之人又必须从村右边的白虎头下山。
送刘德州上山的人只能是男丁,所以像刘秀珍三姐妹,即使是至亲的人,也只能送到半路,在上青龙岗之前被喝令止步返回。
等到那些安葬和送刘德州上山的人回到家里时,几乎是凌晨二三点。其他人家的妇女孩子们基本都睡觉了。
但刘秀珍家里的妇女孩子都还没有睡觉,都在等着山上的人回来,还需要给他们做一些夜宵吃。所以白翠芬和贾芝兰仍在刘秀珍家里帮忙。
当所有人都被安顿睡下时,院子里的公鸡已经打鸣了几次,天已经微微亮。
第二天,安少敏和简鸣就走了。
林文辉因为有课也走了,贾芝兰被白翠芬和刘秀珍强迫挽留下来,在刘家村住了三天后才回返回省城。
安少杰也要第二天就走,白翠芬激怒了说:“你是忙着要创事业赚钱还是作甚?之前你不回来,之后你又要急着走,是什么道理?”
安少杰说:“我要回学校上课,来回路上就要耽搁几天的学习,我还读不读书啊?”安少杰也恼了,他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徐文跟着青岚回来过。
“青岚也是读书的,就耽搁这几天成绩就下降了吗?谁家里没有点重要事情需要耽搁几天学校?”白翠芬质问道。
安少杰鼻子里一哼,满不在乎地说道:“这算哪门子重要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少杰的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白翠芬脸色发白地望着安少杰。他捂着脸,惊呆地望着白翠芬。
这是他长到二十多岁以来,白翠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打他,而且下手很重。他能感受到他的脸火辣辣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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