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惊云的名头,比适才那一箭更有震撼力。
安生的眼眶里瞬间就蓄满了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落下。
此时的喻惊云,威风凛凛,眉眼飞扬,骑在骏马之上,就像是自天而降的天神一般,带给了绝境中的她无限的希望。她第一次这样仰望一个人,带着热切的崇拜。
众衙役大惊失色,翻身扑倒在地,战战兢兢:“小人参见喻世子。”
喻惊云整个人犹如晾翅云鹤一般自马背之上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安生面前,微微勾唇:“不是让你安心等我的消息吗?如何这般沉不住气。”
安生犹如劫后余生,喜极而泣:“我,我害怕你回不来。”
喻惊云志得意满地邪肆勾唇,满脸狂傲:“天下间没有我喻惊云办不成的事情。”
安生的心瞬间跳跃起来,就连眼角挂着的泪花都开始欢快地闪动:“如此说来,我父亲有救了?”
“非但如此,亏空的粮米尽数寻回,你还是大功一件,可以给你父亲将功赎罪。”
“真的?”安生喜出望外,更是激动得语无伦次。
喻惊云冲着她微微一笑:“这些粮食不是小数目,这般张扬,无论是走陆路还是水路,他们不可能逃过我的耳目。”
此话更是犹如一道惊雷,坐实了安生适才所言,在大理寺门口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一会儿升堂问案,你要出堂作证,你怕不怕?”
安生斩钉截铁地摇头:“不怕!”
“好,不愧是我喻惊云的人!”喻惊云猛然转身,冲着跪在地上的衙役沉声吩咐:“去回禀你们大人,就说我,定国侯府世子喻惊云,前来状告户部大小官员贪墨公粮,以权谋私,请他们立即升堂审案!”
喻世子发话,谁敢不听?立即有衙役爬起来飞奔入内禀报。
安生心里猛然一撞,不懂他那“喻惊云的人”究竟何意?言从何起?众目睽睽之下,会不会被误解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喻惊云已经缓缓扫过跪在地上的衙役,凛冽的寒气铺天盖地地压下来:“适才是谁下令伤了她的?”
众衙役抖若筛糠,暗自后悔适才自己腿慢,没有争抢着进内回禀,留在了这里。
那小胡子衙役更是吓得要命,低着头不敢抬,抖若筛糠,磕头如捣蒜:“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啊!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这位姑娘。”
喻惊云冷冷一笑:“这大理寺门口的鸣冤鼓摆来何用?”
小胡子吓得说话磕磕巴巴,嘴皮子都不利落了:“是为鸣冤所用。”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她击鼓鸣冤?我问你,究竟受了谁的指使?”
喻惊云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透着一股骇人的冷意,小胡子感觉头上似乎顶了千斤重的石头,压得他喘气都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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