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可心一直在猜度,两人眼见就生了隔阂。
下过两场雪,正式进入寒冬时节。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北风呼啸,将来自于苦寒之地的凛冽空气全都席卷着送进京城里。
下过雪之后,更是清冷,侵入骨子里。
大街上也萧瑟了许多,来往的行人将脖子缩得极短,眯着眼睛,紧闭着嘴巴,艰难抵御着无孔不入的寒风。
便如冷南弦所料,喻惊云自从那一次来过药庐,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
安生只以为,的确是自己那场别出心裁的盛宴,吓住了喻惊云,不敢再登门。
冷南弦再明白不过,陵王府的郡主凌骆冰是一个怎样的心性。她自小被奉迎着长大,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向来是势在必得。喻惊云,想要逃出她的手掌心,怕是难上加难。
黄蜂尾上尖,蝎子尾上针,青竹蛇儿口,全然比不上一个善妒而又无法无天的女人。
所以,他吸取喻惊云的教训,不敢优柔寡断,干脆利落地将夏紫纤打发了。
听说 ,喻惊云两天后,差人向着岳可心与夏紫芜等几位闺中佳人递上了请柬,请她们到天香阁吃茶。
结果,岳可心与夏紫芜不约而同地病了,不能前去赴约。
而另外两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贵女,打扮得花枝招展前去赴约,还沉浸在无限的憧憬与幻想的时候,就被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几尾毒蛇吓得涕泪横流,失了花容。
事情不言而喻,肯定是凌骆冰在背后做了什么。
喻惊云作为京城的风云人物,这些细微的风月之事也会被人津津乐道,在市井之间作为茶余饭后的嚼头。
喻惊云应当是被凌骆冰歪缠得焦头烂额,再加上投鼠忌器,不敢与安生走动得太过密切。
一切全都如了冷南弦的意,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些时日,药庐里难得平静。
安生的医术也是突飞猛进。
短短时日里,制毒的功夫就连冷南弦也自愧不如。
关鹤天有闲暇的时候,经常会出城打猎,然后大大小小的猎物带回来,送给安生。
如此一来,他倒是成了药庐里的常客,经常出入于药庐,与冷南弦煮酒吃肉。
千舟等人也相跟着沾了光,不仅混个肚圆,而且得了馈赠。关鹤天送到药庐里许多熟好的皮子,冷南弦觉得血腥,不肯用,尽数便宜了千舟。
安生看着眼馋,不是眼馋那些皮货,而是心心念念也想去打猎。
每次关鹤天谈起打猎时候的趣事,她就托腮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双眼亮晶晶的。
药庐这里风大,她每天将自己包裹成一个毛茸茸的圆球,还经常因为怕风将下巴都藏进狐狸毛的衣领里,只露出肥圆的脸和一双盈澈通透的大眼睛。她发髻上缀着的兔毛圆球,有风一吹,就轻盈地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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