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的要求并不过分,夏员外也心有怒气,咬牙颔首:“好,父亲就依你所言。”
言罢高高扬起手中鞭子,真正使了气力,落在薛氏脊背之上。
薛氏因为害怕,紧紧地勾着头,露出后面脖颈。夏员外虽然是书生,但是这一鞭子是真正使了气力,辫梢虽未将她寒衣打破,落在她的脖颈之上,却是皮开肉绽。
薛氏凄厉地一声惊呼,犹如杀猪一般,整个身子抽搐成一团。
夏员外只当做她是装腔作势,心里有气,手下毫不留情,又是接连两鞭。
这两鞭又有一鞭抽打在薛氏裸露在外面的脖颈之上,辫梢上再次染了血。
外人看来,寒衣厚重,这三鞭子是不痛不痒的。薛氏却身子一歪,浑身战栗,面色苍白,渗出汗来。
安生紧盯着薛氏,觉得酣畅淋漓,前所未有的解气。
她上前亲自搀扶起薛氏,笑得母慈子孝:“自今日起,安生与母亲的恩怨便是消了,日后,安生也定当好生孝顺母亲。”
薛氏抬眼看见安生这一笑,却顿时觉得遍体生寒,心底生了惊恐之意。
她忙不迭地就挣脱开了安生的搀扶,暗自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陪着笑脸:“好好,从此以后,母慈子孝,再无过节。”
夏员外见二人握手言和,心怀甚慰,丝毫没有觉察母女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这样就好。”
随着两人“前嫌尽释”,夏员外这几日里萦绕在心里的对安生的愧疚也就烟消云散。
“既然已经冰释前嫌,从今以后,我们就仍旧还是一家人。安生,身子若是好些,便搬回府里住。过几日,紫芜便要过礼出嫁了。你这个做姐姐的,正好送送她。”
“紫芜的事情定下来了?”安生吃惊地问道。
夏员外轻叹一口气:“人强不过命,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你也要记得,以后要帮衬帮衬你妹妹。”
安生心底一声冷笑。帮衬?自己与薛氏的恩怨暂时是了结了,可是夏紫芜,还有帐没有清算呢。自己是应该好生帮衬帮衬她。
夏府,自然是要回去,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旧账,也要翻出来晾晾了。
就算前世的恩怨不过是一场噩梦,可以烟消云散,今世里,薛氏与夏紫芜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再加上她们暗害母亲之事,已经可以作为自己复仇的理由。
即便,不能以命偿命,她夏安生,也要将夏家改作一座囚笼,将薛氏与夏紫芜囚禁在夏府里,今生今世,都别想出头!
安生心潮起伏,却巧笑嫣然,痛快地应下:“好,爹爹,过两日我康复了就回去。”
夏员外宽慰地点点头:“好,好孩子。那父亲便先行回去了。过两日便差人过来接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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