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生抚了抚额,呼了口气,无奈地摊手道:“好好,你都知道,你都聪明……”
“那还用你说?”
银环哼了声。反过来劝关文和李欣道:“不怕,他们孙家要是敢使坏,这村长孙鸿雁也坐不长久。”
何春生和银环夫妻俩的相处模式便是这样,李欣也早就知道了的。他们俩是越吵感情越好。看何伯和周氏没有出来劝架就知道,这两人这样斗嘴皮子是常见的事儿。
李欣笑了笑道:“使坏孙鸿雁必是不敢的,就是怕……会阻了阿文做事儿。”
银环眉眼一动,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里想,这下该轮到她出场劝她公爹了。
何泛常点了点头道:“若真的是因为孙喜鹊的事情害了孙鸿雁他亲妹子,倒是也有可能他对你们不满。更可能孙家的人仗着孙鸿雁时不时给你们难堪之类的……”
何泛常思量了下道:“不过依着孙鸿雁的脾气。他应该是不会那般为难你们。”
“就怕是旧怨新仇的,让他想左了了。”
李欣悄声说了句,自然这“悄声”是刻意的,何家人都听见了的。
关文说道:“何伯,不瞒你说,我最近是想做一个营生,想着要是慢慢来的话,等孙鸿雁做了村长。他竭力反对,甚至煽动全村的乡亲反对我,那我这营生就做不出来了。所以借着给何伯伯娘拜年的机会。我来问问何伯,看我这营生做得还是做不得。”
李欣张了张口,她觉得关文这样说太直白了。
来之前她跟关文商量过,两个人拐弯抹角地把事情说个清楚,然后算是请求何伯帮忙让他们能动那块地,开个证明啥的。毕竟虽然关文和关明都说那河滩子是归他们所有的,但是那种野生野长的东西,没有拿到官府出具的证明,李欣还是觉得有后患的。
假如以后那河滩子真的蓄水种藕养鱼,有了收益。保不准谁就要来分一杯羹,到时候甩出一句“这河滩子是我们荷花村儿共有的”,她还真叫一个说不清。
所以还是早些把这种后患绝了的好,就算是做无用功,也比糊里糊涂穷担心强。
只是关文说,何伯最不喜欢别人跟他绕来绕去。有什么话可以跟何伯直说的。
她当时还是没同意,说让关文慢慢来,结果没想到关文还是说了。
“是什么营生?”何泛常好奇问道。
李欣点了个头道:“何伯知道阿文跟我分家的事儿,上次去我们家吃饭的时候,何伯还赞过咱们家那山头不错。”
关文道:“山头背面儿有个河滩子,早年开了荷花,如今是败在那儿了,也相当于是个泥潭子,大倒是挺大。我想把那块地拾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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