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寒忙道:“我出岛后几番打听妹妹的事,听闻妹妹曾经为那展笑风挡过刀剑,险些丢了命去。几乎要命的刀剑之伤,如何能不落下疤痕。我为妹妹拔了这根刺作为一点点回报,如何?”
婠婠的身上的确有许多的疤痕,浅淡的那些都用明二爷的方子淡化的差不多了,只后背上一道两寸许的疤痕无论如何也淡化不掉。每番沐浴时用手摸到,她都觉得惋惜无比。
凤寒的这个回报虽小,却恰中她的心思。
“你能做到我家叔父都做不到的事?”
凤寒道:“我去不掉那疤痕,却有办法遮了它。”
说话间他已经在那竹筐上穿好了绳带,“阿婠妹妹,那搅乱我事情的奸人就在楼下,劳请妹妹先助我将他打发了。”
婠婠推开了他递来的竹筐,一脸莫名的道:“合你我之力,还打发什么?直接打趴就是。”
凤寒苦笑道:“哪有那样容易。他的功夫远在你我之上,万一他走脱了,咱们两个任谁落了单都要倒霉。况且他身后的势力也是麻烦。”
婠婠舒手过来,凤寒见她掌心中静静的躺着两只杏子大小的黑色圆球,于是不解道:“这是?”
婠婠道:“这是丢出去‘砰’一声就解决麻烦的好东西。至于他身后的势力,真要应付不得就也甩一只,干净利落,省心省力。”
“这该不会就是霹雳弹罢?”凤寒吞了吞唾沫,干咳几声道:“还不至于就把人搞死。”
婠婠收了那两颗圆球,道:“这玩意儿可比霹雳弹值钱,你不用正好省了。”
说罢她也不多废话,利落的拿了竹筐过来,将凤寒推出门去。婠婠特意换了一套腰身放高的裙衫,将那竹筐牢牢绑好用裙衫盖了,从镜子中照了照觉得无有破绽方才开门出来。
凤寒端详她一番,先是给了她一个包含了佩服、感谢的眼神,然后他从腰囊中取出了一枚琥珀指环套在婠婠手上。
婠婠看了看那枚指环,当即给了凤寒一个佩服的眼神。做戏做全套,这货的心思还真是细致。
指环微微的有些松,婠婠从荷袋上拆了根丝穗下来,粗粗的指环内侧缠了几下。只看手背的话,并看不出破绽。
两人都觉得妥当了,凤寒便做出一副小心万般的模样,将婠婠扶下楼去见袁枭。
婠婠自知并没有真的学到锦衣捕快的本事,伪装这种事她也只懂些皮毛,于是她并不主动的多言什么,客套寒暄过后便闷着头自吃自的,只将自己充作一个道具放在凤寒身边。
那袁枭也不同婠婠多问,只含笑向凤寒道:“弟妹这莫不是怀了双胎。”
凤寒哈哈一笑,居然自然而然的道:“正是。”
袁枭又笑了笑,而后两个人便谈天论地起来。谈说热闹间,凤寒倒也没有忘记演戏,时时的扮作体贴为婠婠布菜盛汤,挑鱼刺、剔鸡骨。
婠婠舒舒服服的吃到饱足,谎称自己孕期易乏,道了声失礼便先回房去了。反正她的作用已然起到,剩下的戏就叫凤寒自己去演罢。
凤寒也是爱演,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房中。
婠婠已经丢了一床铺盖在地上,凤寒进门并没有去整理那铺盖,而是先贴在墙壁上往隔壁听了半晌。
离开了墙壁后,凤寒走到婠婠跟前来笑的格外讨好,张了口无声的说道:“好妹妹,再帮哥哥一个小忙。”
婠婠看了看他先前贴着的墙壁,知道那个袁枭就在隔壁,便爽快的道:“说。”
凤寒笑的越发像一朵花,“就是那个......劳妹妹出些声音。”
他说的不分明,但那一对灵巧飞舞的眉却已将意思表达清楚。
婠婠的视线再一次从他面上无限的向下溜去,暗道:果然越是不行的男人,越想证明自己行。
她瞄着凤寒“啧啧”两声,而后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竹筐,无声道:“不觉的禽兽了点?”
凤寒坚定的点头道:“就是这么禽兽。”
婠婠白了他一眼,并不打算搭理他。她自顾的行到床边,放下了帐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