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砚重新认知了一遍婠婠的强悍时,婠婠在揉着她的手指头。
莫名其妙的被锁在自家铺子里,莫名其妙的表演了一次徒手捏锁,这事儿哪能轻易了结。
婠婠戳在街道的中心,望着热气蒸腾的天空很是一叹。此刻的她油然的生出种被折去了翅膀的感觉——没了锦衣捕快,做什么都费力!
似这等事情,若锦衣捕快在身边,分分钟便能搞定。
她在日头下感叹了那么一瞬,便迅速的收回了注意力。四下里观察了一番后,径直的走向不远处的凉水摊子。
那摊主面上的错愕和八卦还未收尽,婠婠便走到了近前。距离近了,摊主才注意到婠婠腰间的那把弯刀,顿时惊慌了起来。
他仿佛是摊上了大事儿!
婠婠的态度很是客气,面上的笑意也可亲的很。这让摊位的心放下了大半,眼前这位夫人怎么瞧也不像是那传言中的夜叉,以弯刀为武器的人大有人在,自己怕是想多了。
他又没做什么,只是凑巧瞥见了全过程罢了,事情实与自己无关。这位夫人也就是向自己打听个情况。
摊主的心稳下来,对于婠婠的询问,他回答的详尽无比。从楚惜娘的模样身段、行止语态,到她乘的马车是个什么模样,往什么方向去了,都说的清清楚楚。
婠婠听罢了直接放下一锭银子,买下了摊子上的所有汤品。
摊主捧着那锭银子,笑的见牙不见眼。瞧瞧,这就是热心肠的回报。
揣好了银子后,摊主周到的问道:“汤水这样多,可需要小的跑腿儿将汤水送到府上?”
婠婠点了点头,“刚好,有劳您送去京都府衙。”
摊主一愣,“哪儿?”
婠婠客客气气的重复道:“劳您送到京都府衙,我买这些是顺便请那些衙差喝的。”
摊主反应了一会儿,痛快的应道:“行。”
这种事情,人家想要报案也在情理之中。自己去帮着做个证,算什么麻烦事情。更何况人家给的银子足抵得上他一整个夏天的收入。
摊主捧着他那副热心肠,一路与林砚说天说地说家常,聊得甚是愉快。直到到了京都府衙,见得那些衙役对婠婠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行礼问安,还唤她做“令使大人。”
摊主的思维顿就凝滞了,木偶样的做了口供,木偶样的与那些衙差盛了汤水,木偶样的挑着担子走出京都府衙,又木偶样的在京都府衙的大门前戳了好大的一会子,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按了按怀中的那锭银子。
亲娘咧,他竟赚到了夜叉的钱。
这位明大人也不似传言中的可怕,待他的态度比那些巡街的衙役可要好上几千几百倍,明明是春风似得人物,怎么就被传成了那样。
在摊主纳闷的时间里,婠婠和林砚已身在茶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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