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城其实有些不确定,婠婠这话是情话还是要对比他昨夜没去寻她的行为,但他的眼底唇畔还是不自觉的泛起笑意。不论婠婠是何种意思,眼下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不过他没有什么正经理由啊,要解释的完满,哄得的她开心,那岂不就要诓骗她。
就在凤卿城纠结于说实话和哄她开心之间时,扶弦出现在了视野中,那速度好似一根离弦之箭,眨几个眼的功夫已至跟前。
扶弦利利落落的落身、利利落落的行礼,一张嘴却吞吞吐吐起来,“流觞昨日捉了几只兔子,小的挑了雌雄一对儿,如夫人所言放在同一口木箱里,点了那两张符扔进去,之后...之后...”
婠婠听得就是结果,见他废话一堆还不见主题,便开口催问道:“之后怎么样了?”
扶弦涨红一张脸,伸手比划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手势,“之后那两只兔子嗅了烟气,就......”
那手势很容易就看懂。
婠婠心中那七分的怀疑登时涨到了九分九。她起身来,向凤卿城道:“我们是否要即刻回城?”
凤卿城想了片刻,道:“动作太大难免打草惊蛇,不如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婠婠的身体坐的笔直起来,连声音也跟着拔高了几分,“将计就计?”
凤卿城......
在对话停顿的几瞬间里,婠婠意识到自己神经过敏了。她微微的动动紧张起来的身体,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放松了坐姿。看着凤卿城那微微挑起的眉和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瞳,婠婠干咳两声,迎向他的目光道:“我从来都是相信恒之的,并没有想歪什么。”
凤卿城再一次的挑了挑眉。她果然是想歪了。
看了婠婠一阵后,凤卿城笑起来,道:“看起来,那些人是想要你我闹翻,那我们就闹翻给他们瞧。”
怎么闹翻?
她又舍不得向他动手,而且还有个重要问题,她演技不行啊。
随即,婠婠明白了。想让对方“知道”的事情,未必就要一丝不苟的演出来,方式还有很多种。具体怎么操作,当然是让资深人士去操心。
婠婠点点头,只问道:“我要如何做?”
凤卿城道:“先去休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谁也不要带,用最快的速度往北去。”顿了顿,他放慢的语气,一字一字的说道:“人在穷途陌路之下,难免狗急跳墙,兵行险招,那些人许是为图四门令。
婠婠,无论遇到什么状况,必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上。”
婠婠笑道:“恒之放心,我带了许多好东西,能保自己无虞。”
凤卿城知道世间能敌婠婠者不过寥寥数人,也知道婠婠身上带了许多玄门神兵。遁四门在汴梁的力量不会敌过婠婠,否则他们大可不必耗费如此周章,直接强抢就是。
人的脑和心,在很多时候都不是一致的。便如现在,他清楚明白的知道,可也控制不住那自心底滋生的惧怕。
他怕自己推测错,他怕事情会有万一。
婠婠又是笑了笑,道:“恒之信我就是。”
凤卿城道:“夫人的能力,不敢有丝毫质疑。”
不质疑与不担忧,其实没什么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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