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孟玉堂酒醒后脑子瞬间想清楚这是胡本林给自己下的套,他恨极胡本林,眼下却也只能称病不出,就连送水送饭的小兵都不敢见,仿佛每个看到自己的人都在忍笑。
胡本林真是贱得够呛,明明已将孟玉堂伤疤撕开,竟还主动上门拜访,毫不真诚地说了些场面话,才面露担忧地说:“孟将军不必在意,你我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点小事算得上什么?有手有脚,咱们就能为圣上效力,孟将军,你说是不是?”
孟玉堂攥紧了拳头,胡本林见他面色阴沉愈发想笑,遂抬手拍了两下孟玉堂的肩,以长辈的姿态说:“好歹我跟你父亲也算故交,放心,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大可随时找我,按年纪,孟将军啊,我斗胆厚个脸皮,自称一声伯父。”
说话时他还朝孟玉堂腿间看,幸灾乐祸的表情与他格外真诚的语气形成鲜明对比,孟玉堂只想一刀砍了这个狗贼!
胡本林犯起贱来没个完,孟玉堂在心里几次三番说服自己务必要顾全大局,眼前与陇北交战最重要,至于跟胡本林的事,可以等秋后再算,谁知这胡本林不知见好就收,打这以后,但凡瞧见孟玉堂,都要友好“安慰”几句,他身边的副将们随着他的安慰会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看在孟玉堂眼里,怒气与恨意都在一点一点增加,他脑子里像是绷紧了一根弦,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彻底断裂失去理智。
在这段时间,陇北军始终按兵不动,直到这一日,胡本林再度嘴贱,这一回他提起了四公主,一边拿余光斜眼瞄孟玉堂,一边开玩笑道:“……孟将军,我听说令慈一直在催促你与公主生子,我这儿恰好有个生子良方,孟将军不知是否需要?”
孟玉堂握紧刀柄,胡本林却浑然不觉:“哎哟,我给忘了,这玩意儿孟将军用不上啊,是不是?”
副将们跟着乐出花来,胡本林继续说:“孟将军,你这次出来也有一个月了吧,等回到家,公主会不会挺着个大肚子迎接你啊?那孟将军可真算是有福气了,哈——”
孟玉堂再也无法忍受,“锵”的一声拔刀出鞘,对准胡本林下腹三寸处一刀砍去!
一声惨叫过后,胡本林倒在地上哀嚎不止,这边动静闹得这样大,营帐中光是将军就有十数名,众人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孟玉堂却感觉到了久违的快意,他手持那把还在滴血的刀,目光冷酷环视帐内,每个与他视线相对的人都惶惑不已连忙低头。
正在孟玉堂爽快不止时,外头忽地响起鼓声,是敌袭!
怎么会?
“陇北军攻城了!陇北军攻城了!”
陇北军打得就是这么个措手不及,楚州军这边两位主帅一个捂着下面打滚嚎叫,一个经受身心折磨数日精神几近崩溃,最开始陇北军到达楚州外二十里地时,楚州军还整日肃穆戒备防止偷袭,可陇北军到了地方就没挪窝,谁也没想到她们竟会选在今日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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