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武将,在政治斗争中沦为耗材太可惜了,不如来我这里,将来能多杀些鞑子,也算是有价值。”
……
京师。
魏忠贤来到一处隐秘小院,见得一人,对方正是张瑞安。
“今日,咱家见得陛下,请辞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都督之职,陛下拒绝,还挽留咱家……”魏忠贤说着,神色稍缓。
“此必为麻痹厂公之举。”
张瑞安笃定道:“先前一二月,陛下驱除厂公安插在宫中的宦官,其后,又令厂公提拔的首辅请辞……已然削去厂公大半势力,厂公若是再心怀侥幸,死期将至矣!”
魏忠贤听闻此言,沉默不语,他把持朝政多年,对人心如何能不了解?只是至今仍怀着侥幸心理,不愿意和崇祥帝对上……此时张瑞安揭开这个冰冷现实,让他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
这一二月间,崇祥帝上台,首先拿下了当初因为天顺帝落水,他派去保护对方的太监,替换上了自己人;然后,又令他提拔的阁老致仕,换上了文官集团的人;这让他大为不安,今日试探崇祥帝,请辞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都督之职,对方却是拒绝、挽留……
这么说吧,因为先帝之子,又有天顺帝临终托付,面对崇祥帝争取权利,魏忠贤一退再退,不然,他把持朝政这么多年,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的势力,怎能在短短一两月,就被瓦解大半?
也就他真无反心,若是换一个武将、权臣,在崇祥帝刚刚开始动作,恐怕就落水、暴毙了。
“长公可有教我?”
“我有上中下三策,只看厂公决断。所谓上策,一切症结在于陛下,只要……”
张瑞安神色冰冷,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哪怕如今,魏忠贤在接连退让之下,势力被削去大半,仍能让崇祥帝……这也是崇祥帝面对魏忠贤请辞,要拒绝、挽留,麻痹魏忠贤,不敢撕破脸的原因。
魏忠贤闻言,眯起眼睛看向张瑞安,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似乎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苏醒,可以说,比起近来面对崇祥帝步步紧逼的拙劣、懦弱表现,这才是真正‘九千岁’的风采:“长公,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自然知道。”
张瑞安俯仰无愧,坦然和魏忠贤对视,盯着对方眼睛道:“当今陛下不是先帝,亦不是世宗皇帝(洪泰帝庙号),视厂公如眼中钉、肉中刺!厂公还看不明白么?如今形势,不是厂公死,就是当今陛下亡!”
他道出这个冰冷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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