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县长,您说这话就见件了。咱们镇里的干部们,听说您兼任了风景区的一把手,又把办公地方放在了咱们镇委镇政府,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苏爱山察觉到,王学平对于这么隆重的接待仪式颇有些不满,表面上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得很自然。
苏爱山心想,这年头,越是年轻的领导越讲究派头,他若是不把场面搞大点,王学平嘴上很满意,心里只怕就不太舒服了。
王学平和镇长刘锋,以及镇党委的班子成员们,一一握手寒暄。
苏爱山紧紧地跟在王学平的身旁,不时地介绍着他的副手们,“这位是镇党委宣传委员,这是我镇党委委员武装部长”一连介绍了二十几位镇委和镇政府的领导班子成员。
洪口镇是个农业人口大镇,全镇有近十万人,可是,凹和财政收入却排在了全县各个乡镇的中下水平。
这是个典型的以农业为主的穷镇,年年举债,入不敷出!
好不容易从人堆里钻了出来,王学平不禁长舒了口气,心想,洪口镇的经济状况不容乐观,可是仅仅科级以上的领导干部就多达数十位之多,老百姓能不穷么?
难怪有媒体报道,中西部地区,越是穷的乡镇,抢着吃皇粮的干部就越多,农民们的负担也就越重。
关于官多为患的问题,严明高曾经私下里向王学平牢骚,“现在的干部,只能上不能下,只要不是犯了罪,连个开除的手段都没有。这么多吃财政饭的官儿挤在一起没事儿干,能不窝里斗么?”
王学平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的回答是:“只有减官才有出路,其实可以考虑撤乡并镇。”
严明高沉默了良久,苦笑道:“谈何容易啊,减下来的这些有职务的干部,组织上总得安排个去处吧?”
这一下,轮到王学平沉默了,是啊,按照现行的干部体制,即使把人都赶出了乡镇,难道说,都安排到县城里来。
现在,县城里的各个机关也都人满为患,甚至出现了一个坑,蹲着几根萝卜的怪异情况,哪还有地方安置这些人?
想想就让人觉得窝心,王学平索性不去想它,抬腿坐进了小车里。
屁股还没坐稳,王学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摇下车窗,他冲着苏爱山和刘锋招了招手,把两人叫到车旁。
“苏书记、刘镇,坐我的车吧,有些事咱们得单独聊聊。”王学平笑着说出了他的想法。
按照不成文的规矩,县里的领导下来视察,如果想表示下亲近之意,多半会把镇里的一把手,也就是苏爱山叫到车里,做个姿态。
王学平今天却没有按照这个规矩办事,而是叫上了苏爱山和刘锋两个人。
苏爱山和刘锋对视了一眼,各自盘算开了,这位小王县长,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刘锋思路转得快一些,虽然没想明白王学平的用意,却身手敏捷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苏爱山反应慢了半拍,只得从车后绕到了另一侧,坐到了王学平的身有
别小看了这一幕,其实里边蕴涵着官场上森严的等级制度,只有一把手,才有资格坐到距离上级领导最近的位置,镇长刘锋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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