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平十分熟悉柳银河的脾气,见他摆出了这副姿态,也就不再继续和他废话了。
柳银河和赵洪杨打过招呼之后,背着手站到了院内,注视着武警战士们列队集合的英姿。
“全体下车,列队!”伴随着一位挂着武警上尉军衔的军官的命令声。一个个精神抖擞,椅着制式步枪的武警战士,迅从车上下来,排列成了整整,齐齐的三列纵队。
赵洪杨惊讶地望着接近一个整排的武警战士列队在前,不由感慨道:“有这么多人保护,资金的安全绝对是万无一失了。”
柳银河只知道王学平需要保护资金的安全,并不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听了赵洪杨的感叹声,扭头望着王学平。
王学平知道老柳想说什么,暗中抬手指了指他的那部警车,示意上车后再说。
很快,县财政局的国库科长,领着几个工作人员,坐进了局里办事的小车。
王学平握住了赵洪杨的手,使劲摇了摇,笑着说:“老赵,你的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赵洪杨的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只要王学平领了他的人情,将来即使在政治上走了麦城小王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一辆县局的巡逻警车在前面开道,财政局的小车居中,柳银河的专车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县武警中队的两辆军车。
王学平就坐在柳银河的身旁,庞大的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出了县财政局的大院,直奔李官乡而去。
转移这么多的群众,仅靠周达去办,王学平多少有些不放心。
周达有些能力,办事也很有一套实用的土方法,在乡里颇有威信。只是,周达这人在官场上混的时间过久,养成了喜欢瞻前顾后的老油条习性,做起事情来就少了一些魄力,多了几分犹豫。
王学平心里很明白,如果他不亲自到场指挥转移群众,在执行过程中。很可能会走样。所以,王学平选择了和押运的武警战士一起赶赴李官车。
“老弟,你这演的是哪一出戏码?”柳银河熟知王学平的性格,知道他不是那种容易头脑热的小年轻,其中必有隐情。
王学平叹了口气,就把李官乡可能生泥石流的重大情况,简单地介绍了一遍。
柳银河听了之后,大为吃惊,低着头沉思了一阵,猛地抬起头,说:“你的这种选择只能说是最不坏的一种结果。”
“是啊,荆情也太巧了点。如果我没被分到抢险救灾第三组,没有负责李官乡的防孔救灾工作,柳局,说句老实话,我不太可能冒这种险。”王学平诚恳地分析了他的处境。
柳银河也跟着叹了口气,说:“谁让人家有位做省委副书记的伯父呢?不过,人家毕竟是县委的一把手。如果不能尽快想办法打破僵局,我倒觉得,你迟早有一天,会载在她的手上
老柳的一番肺腑之言,正好触及到了王学平的隐忧,不愧是位官场上的老狐狸。
王学平无意识地摸了摸包内的那部录音机,脸上不禁浮现出淡淡地笑意。扭转局势的关键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中,下面就看泥石流是否真的生了!
所谓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指的就是这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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