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已经火烧眉毛了。不是和农民讲大道理的时候。王学平对农村的工作并不算特别陌生。多少知道一些实情,乡里的干部们固然有违法乱纪的行为,有些农民确实也很难缠。
现在的形势是,只要死一个人。王学平的处境就会在刹那间,变得极其被动。
柳银河身处治安机构,见多了一些不好公开的内幕,他担心王学平不了解基层的情况,于是小声提醒说:“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有些手段不想用,也得用。
见王学平没有表态,柳银河又说:“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必有夫气魄。和惨重的死伤相比,采取一点手段,目的又是为了救人,我看是可行的。再说了,这个时候要是拘泥于教条,捆住了乡村干部的手脚,搞不好就要失去控制,那今后果就难以想象了!”
王学平心里暗暗自嘲,他非常认同尊重人权的基本原则,现在,却又默许了违反人权的行为,这还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啊!
周达喊了话之后,王学平站起身,说:“我希望大家的行为,不要过必要的限度,尤其是借机会搞打击报复的,我绝不姑息!”
不一会儿的工夫,乡干部们在领了详细的蹲点包片任务之后,纷纷离开了会议室。
这时候,那位武警上尉推门走了进来,柳银河站起身,笑着给王学平介绍说:“这位就是咱们县武警中队的指导员钱枫小钱,这位是咱们县的常务副县长王学平同志。”
王学平握住了钱枫的手,笑道:“感谢人民子弟兵对我县救灾工作的大力支持。”
钱械爽朗地一笑:“王县长,快别这么说,军民鱼水情可是我军的老传统了,绝对不能丢的。”
小钱,坐吧。”柳银河和钱板早就认识了,而且非常熟悉,说话间也就少了几分拘束,多了几分亲切。
“王县长,柳局长,我已经安排战士们把装现金的那车,围了个水泄不通,保证万无一失。”钱枫一开口,就说到了重点问题。
现在这个节点,正是人仰马翻的时节,这么大一笔的巨款,绝对出不得乱子。
想到这里,王学平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喝茶的柳银河,老柳仿如不觉,吹散了浮在茶杯上的茶叶。小啜了一口,根本不去理会王学平。
王学平心里明白,老柳这是故意为之,既然这样,再多说什么,就没意思了,反正领情就走了。
过了一会,乡政府大院门外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钱械细细地倾听了一阵,笑着对柳银河说:“柳局。好象是军车车队。”
王学平望了眼钱械,心想。这个上尉还真有两把刷子,仅仅从声音就可以判断出是军车车队。
不用问,应该是张文天派来送帐篷的车队到了。平时还看不出来,到了关键时刻,王学平觉的。军方的行动比地方政府或是公司,效率要高上不少。
王学平之前安排林洛施赶紧转运另一批帐篷过来,没想到,路途遥远的省军区汽车团反而抢先赶到了。
留守乡政府的周达抬手推开房门,王学平和柳银河并肩走到了廊檐下,只见,一辆国防绿色的军车,已经驶进了乡政府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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