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夏辛主动站了出来当靶子,王学平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他轻轻地将茶杯顿在了长条桌上,“砰!”发出一声令人心惊的脆响。wWw.23uS.coM
“夏主任说的很有道理!”王学平张嘴就表扬了夏辛,却是欲抑先扬,“只是,我想问问诸位,有谁还记得老局长?”
王学平嘴里的老局长,是梁红旗之前的市局局长闻。自从78年后,闻任市局的局长,长达十二年之久,其为人十分正派,作风硬朗,深得局里干警们的敬重。
那个时代,还没有市局的一把手必须挂上市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头衔的惯例。所以,闻年龄到线,退休的时候,提了半级,被安置到市政协,干了一届非专职的副主席。
两年前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省政协集中换届的时候,闻彻底地退了下来。
可能是无法适应种花养鱼的赋闲生活,或是受了什么刺激,闻突然中了风,从此一病不起。
严格来说,除了刘保国,以及王学平这个空降来的少帅之外,包括耿剑锋在内,在场的局党委委员大多受过闻的恩惠。
李斌注意到,当王学平提及闻的时候,夏辛那张原本极其严肃的脸,微微地泛起一丝波纹,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又恢复了常态。
别人也许不太清楚夏辛的老底,李斌却是了如指掌。因为,两人曾经一起在局办里面共事过十年之久,这么长时间老同事,彼此之间的了解,就好比举章观纹,一清二楚。
说句很丑的话,夏辛的小屁屁微微一翘,李斌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这世道啊,有奶就是娘的人太多了。某些当领导的,过了河就拆桥,与外人合起伙来,把老局长气得半死!”李斌阴阳怪气地直戳夏辛的脊梁骨。
“你……”夏辛气得脸色煞白,指着李斌的鼻子,噎得直翻白眼,好半晌说不出半句话来。
室内的众人,包括王学平在内,大多知道李斌说的是啥事。
闻退到市政协之后,夏辛为了向梁红旗表忠心,仅仅因为私分了几百块钱奖金的小事,就故意小题大做,把闻的独子给赶出了GA系统。
这等大损阴德的事情换做任何人来做,闻都可以理解,唯独夏辛不行。
夏辛的父亲和闻是有着过命交情的老战友。在夏辛十岁那年,他父亲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光荣的牺牲了,是闻把夏辛接到家中,当作亲儿子一般养大的,并且一步步提拔到了分局副政委的岗位上。
闻英雄一世,在局里威信极高,却没想到情胜父子的养子,竟然在他最虚弱的时候,从后肋狠狠地插了一刀。
在场的人都很清楚,当闻知道他的独子被夏辛开除出局的消息之后,当场场气晕在地,被送进了医院。
李斌旧事重提,勾起了班子成员们的集体回忆,大家看向夏辛的眼神,全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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