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八十年代初中央指示“严打”以来,在从重、从快、从严的铁腕之下,在运动式的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在道上威名显赫的大佬,被专政的铁拳给击得粉碎,灰飞烟没。
张文天还在京城的时候,就听一位大佬当众说过:天朝没有黑社会,只有带黑社会性质的组织。
这话并不完全正确
改革开放至今已有十九年个年头,这期间,超过十年以上不灭的黑道组织,屈指可数。超过十五年以上的,也许,背后撑腰的保护伞尚有漏网的,可是,主要的骨干分子,无一例外,全被打掉了
据GA系统内部的统计,如果没有官面上的保护伞撑腰,一般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其从组建到灭亡,一般很难超过三年以上。
这其中,政治运动式的“严打”,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客观的说,毁誉参半的“严打”牵连了不少无辜的人群,但也确实打掉了不少作恶多端的团伙。
站在王学平自己的角度来看,在目前,警匪之间的勾结日趋紧密的情况之下, “严打”这面大旗,还是非常有必要存在的。
至少,王学平可以借机高高地举起这个无人敢当面反对的政治武器,挥向本系统内部的众多害群之马。
“你是想利用周老大,这个作恶较少的道上大佬作为跳板,给你当内应,去撬动更坏、更恶的黑道势力?”张文天砸摸出了味道,瞪大了眼珠子瞅着王学平。
王学平点上一支中华烟,嘿嘿一笑,说:“英明啊,这都让你猜透了,了不得啊”
“去你的,我那点弯弯绕,哪赶得上你的一只脚啊?”论及心机深沉、缜密,张文天自愧不如,十分佩服王学平。
“呵呵,老大哥,你说人最怕什么?”和张文天这个死党私下闲聊,王学平兴之所至,索性把话挑明了说,毕竟,接下来,要想玩出更大、更精彩的戏码,还需要这位老哥子紧密配合。
“怕死?”张文天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有些迟疑地反问王学平。
都是自家兄弟,王学平也不想太过显摆,微微一笑,说:“犯了大错之后,已经被发现,对于未知的严厉惩罚,你不怕么?”
张文天这才恍然大悟,笑道:“我说你今天怎么选了要来这里唱歌,敢情是早有预谋啊?成,你小子是个干大事的主。下面,我老张应该也有个角色吧?”
王学平笑嘻嘻地将嘴凑到张文天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好一阵子,张文天猛一拍大腿,叫了起来:“你小子可真不是一般的阴险啊”
“呵呵,既是玩政治,那么,谁傻就会最先出局,是吧?”王学平瞪着张文天,“你老哥子呀,真拿你没办法,总是喜欢装傻充楞,你敢说事先看不出一点风声?”
张文天笑嘻嘻地说:“娘的,堂堂一局之长撑腰闹事,这种好事,老子在京城当纨绔的时候,可没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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