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喜,我看啊,说到底,还是科研工作去行政化的问题。你们国防科委里边,不懂技术的官僚、学霸、东郭、犬儒成堆,上边拨下来的经费很多都拿去建房子,吃饭喝酒去了,研究出来得的所谓成果,评了奖之后,就束之高阁,再也无人问津了。奶奶的,这不是乱弹琴么?”王老说着说着就上了火,破天荒地爆了句粗口。
曾国喜陪着笑脸说:“老团长,这是我的失职,您骂得对。”
王老侧脸看了眼有些尴尬的曾国喜,笑道:“当年,你可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如今怎么也变得瞻前顾后了?”
曾国喜叹了口气,说:“没办法,池子里头的水太深了,稍有不慎,就得翻船啊。”
王老并非不理解曾国喜的难处,他只是觉得,有些明摆在眼前的事情,直接改了便是了,非得强调啥国情,狗屁不通嘛
“呵呵,小喜子,我还没老糊涂呢,是不是你的失职,我难道不清楚么?你就不要代人受过了”王老端起紫砂茶壶,小饮了几口浓茶,嘱咐说,“那小年轻那里,你就不要去多事了,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能够玩出哪些有意思的花样来?”
曾国喜暗暗一叹,心想,能够得到老团长的赏识和爱护,那个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小不点,这是经过多少世才能修来的福分?
“老团长,志军……他想来看看您。”曾国喜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把王老的次子,现任轨道部副部长兼运输局局长王志军的要求说出了口。
“嘿嘿,他哪里是想来看我?分明是看着更高的那把椅子嘛我老头子活得越久,他爬上去的机会就越高是吧?”王老忽然上了火,冷冷地讥讽王志军。
曾国喜见老团长发了火,他闷着脑袋不敢吱声,心里却想,同是老首长的儿子,却怎么就这么不同呢?
老大王敬国深通儒家之精髓,一向是知行合一,把儒家的温良恭俭让的优良传统,发挥得淋漓尽致。
老2王志军,手握轨道部门的运输大权,平日里飞扬跋扈,肆意妄为,如果不是出身于王家,恐怕早就被打翻在地了。
“国喜,你回去后,告诉他,把要来烦我,相见不如不见”王老真的很生气,连带着把曾国喜也给扫了进去,“以后,你不要再替他代话了,我就一句话,不见。”
曾国喜连连称是,心里却很为难,王志军再不成气,也总是老首长的亲儿子,血脉相连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呢,有些话他还真不好说啊。
抿了口茶,王老的气消了大半,眯起一双老眼想了想,笑着问曾国喜:“老谢让你代他出面教训了吴重,这里边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琢磨着,恐怕是谢老想和您缓和一下关系,毕竟,他那位好女婿,也到了关键的时期了。”曾国喜笑着说出了他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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