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祖的金口玉言,原本打算下手整人的野心家们,也就不敢再对王老轻举妄动。
虽然没挨整,但是,王老也失去了军权,做了几年闲散的逍遥派。
“学平,你去西戴河干什鼻了?”王老仿佛猜到了张老想问,又不太好问出过的心思,帮着他起了个头。
“呵呵,本想去看望一位在仁江市工作多年的老工人,偶然遇见大公子,结果,被拉去陪着成祖爷打了几局桥牌。”王学平心里对爷爷佩服得要死,如果没有爷爷搭了条线”他这些半真半假的说词,还真不好出口。
老哼哼了一声,就没再问王学平。
“学平啊,成祖爷的牌技那可走出了名的好,你没给你爷爷丢脸吧?”张老含着微笑,显得特别关心老王家的面子问题。
“张爷爷,我不太会打桥牌,和成祖爷配对子,一连输了好几盘。”王学平很清楚,张老想知道什么,但他解释的时候,却故意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
“成志老哥子,可不兴由着下一代胡来啊!”出乎王学平的意料,张老随即来了个借题发挥,目的是想提醒王老”1卜年轻的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王学平心想,爷爷的身子骨虽然还很硬郎,可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太祖爷自己都曾说过,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清自己去。
一语成谶,八十三岁那年,建国前后,总计掌权达四十一年之久的太祖爷”龙取归天。
“张爷爷,临离开西戴河之前,成祖爷送了这个给我,说是留个纪念。”揣着明白的王学平,装出一哥茫然无知的样子,从兜里拿出了成祖爷送给他的那哥老扑克牌,轻轻地推到了张老的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王学平惊讶地发现,张老原本有些浑浊的一双老眼,猛地睁得老大,仿佛铜铃一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摆在老茶几之上的那昏老扑克牌,一眨不眨“……
接着,张老伸出断了两拇指头的右手,拈起最上面的一张红桃Q,感慨地说:“睹物思人,成志老哥子,你看看这张牌,喏,就是这里,这焦黑的痕迹,就是是我当年留下的。”
王老含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不仅烟瘾大,牌瘾也大,一不留神,竟然把放在面前的扑克牌,当成了烟灰缸。烟头这么一摁,牌上面差点烫个大洞出来。”
“成志老哥子,成祖爷待学平这小子,没话说了”原本谈笑风生的张老,如今看上去,显得有些伤感,仿佛在一夜之间,又老了几岁。
“学平,你知道这哥扑克牌的来历么?”王老脸sè一板,凝视着王学平。
“这好象是一哥很有故事的扑克牌吧?”王学平故作迟疑地反问祖父。
“嗯哼,很有故事?没错,的确是大有来历。”王老忽然站起身,走到张老的边上,伸出了双手,“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老伙计,时代不同了,我们也都老了,何苦操那份闲心呢?”
“倒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学平入了成祖爷的法眼,将来的前途,简直不可限量啊!”在王老的亲手搀扶下,张老拄着拐杖,缓缓站起身,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这副故事良多的扑克牌,还真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王学平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随着老扑克牌的出现,眼前这位张爷爷再想插手老王家的家务事,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蚓换句话说,正因为王学平已经入了成祖爷的法眼,成为后备之一,那么,将来就有可能登上大位。
如果,王志军没有因为家主之争,公然和王学平撕破了脸皮。那么,王学平将来登上大位后,即使对其不予重用,也不至于下狠手,来个大义灭亲。
反过来看,如果内斗搞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杀得刺刀见血老谋深算的张老,即使不为他自己着想,也必须为他的亲生女儿的后半生幸福着想吧?
站在王学平的立场上,既然王志军要争权,他自然是奉陪到底。
不过,王学平考虑到老爷子的感情因素,斗争的烈度就有必要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绝对不能擦枪走火。
这也是王学平拿出老扑克牌,最想告诉张老的要点之一。
“小坏蛋,你的意思是:争,没问题,拜托悠着点,别搞得太过火了,将来不好收场,是吧?”送走了张老之后,王老转身似笑非笑地望着王学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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