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洗牌之际,“狮子女”点燃了一枝细烟,我开始与这高冷且看似职业的年轻赌徒说话:“赢了不少啊?”
“狮子女”看了我一眼,或许是由于我们全程支持她博得了好感,她点了一下自己的筹码,小嘴轻启,“今天运气还可以,赢了小三百万。”
此女看来财力非凡,三百万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个巨额数字,我若赢得这些,早就逃离了这赌场,结果人家只以“小”来定义。我流露出艳羡的目光:“三百万还小,已经不错了,我要是赢到你这么多,早就走开了。”
“你要是知道我在这里输了多少,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狮子女”眼神有些黯然,我试探着问她,她伸出三根手指,我肯定不会猜那是三百万,“三千!”我脱口而出,她点了点头。
“今天运气好,多赢点回来!”这时赌场的公关给我们几个送来了红色的披肩,“下半夜了,天气冷,几位老板注意身体。”她说完又指挥边上的服务员递来了热鸡汤。
如若不是在这里赌钱,这样的关怀定会让我有回家的感觉,但在这200平大的赌厅里,我清醒的知道赌场会费尽一切心思把我留在赌桌旁,直到榨干我最后一滴油。
“狮子女”或许对于这样的伎俩已经见惯,摆了摆手示意经理走开,因为新的一局牌开始了。这是已经是晚上三点,我的困意上来,有点想离开赌厅,但叠码仔表示此时如果要离开,就必需把钱以配码的王哥的名义存入赌厅,明天来打的时候再取出来打。
这对于我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在这个举目不识人的地方,这样做太危险了。
“现在有多少流水了?”我问了问王哥派来和我一起打牌的叠码仔,叠码仔精略加了一下说快两百万了,经过下午的激战到现在,我想强大精神,但身体已经开始抗拒,我示意自己要休息一会儿。
我和叠码仔商量以我的名义,把码存到账房,我本人不离开赌厅,就在赌厅的沙发上睡半个小时,两人商量后打了电话,说老大同意了。
存了筹码,我又找赌场的经理给我拿了两条披肩,在设了一个闹钟之后倒在沙发上秒睡了。
这次的睡眠质量相当高,虽然只有半个小时,但我有睡了一个饱都的感觉。
醒来之后,我看两个叠码仔还葛优躺一样的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见我又“活”了,两人问我要不要“开工”,我点了点头,经理拿来筹码,我点了点数,签了字之后继续开赌。
我环视了一个赌厅,里面的赌客又多了两个,他们说着粤语。而“狮子女”依然独占一张赌桌,坐得笔直,犹如东方不败在悬崖上与绝世高手过招,气势逼人。
我依然想与她同台,两个叠码仔也没有什么意见。重新上桌之后,我见前面开出的30多把牌乱如麻,庄多闲少,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如果换到其它赌徒,可能早已经血本无归,但我看看“狮子女”的筹码,却并无增减,我想他已经花了十成功力,方能在大敌面前不致有溃败之势,不禁心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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