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长老的豆豆眼略有湿润,叹息道:
“于你而言,十六年时光不过是大梦苏醒,我却等了你十六年。子真,欢迎重回人间。”
另一边,舅舅打开猪笼,抓着楚尚的分身,置入母神子宫的肉舱。
几分钟后,覆盖在表面,充当舱门的薄膜再次被一只手撑起,接着,一个俊美如画,甚至有几分女相的美男子,从肉舱中坐起身。
楚尚目光有些茫然的环顾周遭,然后就看见一個眉眼略有些熟悉的年轻人,兴匆匆的奔了过来:
“爸!”
楚尚茫然的眼神更茫然了,盯着他看了几秒,确定自己没有这么一个好大儿,谨慎问道:
“伱是……”
张元清自我介绍:“我是玉儿青梅竹马的外甥兼童养夫,您拜把子兄弟张子真的独子。”
玉儿都婚配了?子真的独子啊,那倒是个好归宿,但外甥是什么意思?楚尚念头转动间,看见一袭红裙的江玉铒,衣袂翻飞的掠来。
他定睛一瞧,便知这是自己的独女。
父女俩久久凝视。
相比起张元清时时观想父亲的容貌,江玉饵其实已经快忘记父亲的五官,虽然以她的位格,回忆起儿时的经历并不难,可童年的记忆于她而言,是人生最痛苦的事。
因此,她从来不会回忆父亲的长相。
如今,看见朝思暮想的生父复活归来,江玉饵欣喜激动之余,又有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和疏离感。
楚尚起身,一缕缕红线便从体内蓬勃,化作一件猩红的长袍,这更衬托的他如同妖异美人。
岳父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啊!一旁的张元清心中感慨。
大概是乐师职业的缘故,生命三家的男性,都比较温良随和,男生女相的更是不少,前者代表性人物:谢苏!
后者代表性人物,张元清觉得可以是未来岳父。
楚尚抬起手,摸了摸江玉铒的脑袋,笑容唏嘘,“爸的印象里,你刚到我的腰……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他突然低声道:“对不起,错过了你的成长。”
江玉饵眼圈微红,摇了摇头,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来。
楚尚打量了张元清几眼,微笑道:
“玉儿,你和他结婚了?外甥是怎么回事?”
江玉饵稳了稳情绪,轻声道:“子真叔叔死后,我就一直住在元子的外公外婆家,这些年是以陈家养女的身份生活。”
楚尚一听,连忙看向远处的张子真:“张贤侄,我辈分比你高了,过来喊声叔。”
张元清才意识到,岳父是个有趣的人。
再想到当年逍遥组织的口号,似乎又合情合理。
他连忙凑过去说,“外公,我叫张元清,玉儿还没嫁我,就等着您复活,主持婚礼。”
楚尚没想到还有捧哏,猛拍张元清的肩膀,大笑:“子真啊,你这个儿子,和你年轻时候一样油嘴滑舌,一样有趣,年纪不大已经有主宰位格,仅比我们当年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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